益州
錦城
曹鯤邁著沉穩而威嚴的步伐,踏入保德帝的宮殿。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令人心生敬畏。
殿內,姬連身著素衣,雙手捧著玉璽,跪伏在地,神色惶恐。
曹鯤走到姬連身前,伸手拿起玉璽,目光淡漠的問道:“姬連,你可甘心?”
姬連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叩首,說道:“罪人愚昧無知,不識天數,被奸邪小人裹挾,這才釀成益州之亂,陛下雄才大略,乃是真命天子,一統天下乃天命所歸,今日之敗,罪人心服口服!”
曹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倒是個聰明人。”
說罷,曹鯤雙手猛地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玉璽在他手中瞬間碎裂,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國運從破碎的玉璽中洶湧而出,如奔騰的潮水般朝著曹鯤撲來。
曹鯤緩緩閉上雙眼,強行將那股國運吸入體內。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天而降,仿佛是天道降下的重負,又似身上多了一條無形的鎖鏈。
大魏皇朝的國運與他自身的氣運相互交織,他的修為瞬間暴漲,仿佛再進一步便可突破瓶頸,得道飛升。
然而,這國運對他而言,既是助力,亦是負擔,更是一種無形的束縛,身係國運,便肩負著王朝的命運、社稷的興衰以及百姓的存亡。
“煉!”
曹鯤低喝一聲,全身真氣鼓蕩,開始將吞噬的國運緩緩煉入體內,與自身氣運融為一體。
一時間,他的周身光芒大盛,仿佛有一輪烈日在他體內熊熊燃燒,一呼一吸之間,都仿佛能牽動江山社稷的風雲變幻。
一言可令山河失色,一字可決萬民生死,真正做到了口銜天憲,言出法隨,每一句話都如同金口玉言,能夠直接決定大魏眾生的命運。
就在曹鯤鯨吞國運之時,遠在兆州的隆武帝姬桂愈發的惶恐不安,自從得知姬連是因為世家背叛而大敗後,便對境內世家充滿了戒心。
姬桂招來心腹重臣,眼神森然道:“傳朕旨意,秘密調查境內所有的世家大族,凡是有投靠魏廷嫌疑的,一律誅滅三族!”
很快,姬桂麾下的黑衣使便開始大肆調查,在兆州境內抓到了數名校事府的密探,從而得到了多個世家大族投靠魏廷的證據。
姬桂得知後,怒不可遏,當即下令嚴懲。
一時間,兆州境內殺聲四起,血流成河,魏軍尚未兵臨城下,兆州卻已烽煙彌漫,屍橫遍野,百姓們人心惶惶,紛紛閉門不出,曾經車水馬龍的城池,如今變得冷冷清清。
在一座花團錦簇的莊園之中,一場血腥的屠殺正在上演,黑衣使率領數千甲士衝進莊園,見人就殺,毫不留情,鮮血四濺,斷臂飛舞,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位錦衣老者淚流滿麵,仰天悲嚎:“我寇氏一族世代忠良,竟然遭此橫禍,上天不公,姬桂昏庸!大乾沒救了!”
類似的場景,在兆州各地不斷上演,整個兆州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兆州保明縣的一座鄔堡內,一群豪族首領聚在一起,義憤填膺。
“姬桂竟對我等益州豪族揮下屠刀,簡直是忘恩負義!”
“沒有我們,他姬桂算什麼東西!”
“如今姬桂已經走火入魔,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姬氏氣數已儘,我意投靠大魏,博取一線生機。”
“姬桂已經瘋了,跟著他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反了!”
眾人達成一致後,開始暗中聯絡各地的世家大族。
可惜,他們的計劃還未實施,曹鯤就命校事府先一步揭發了他們要“造反”的事情,黑衣使馬不停蹄地將消息稟報給姬桂。
姬桂得知消息後,雙目通紅,咬牙切齒道:“一群不忠不義的狗東西,竟然敢反朕!傳朕旨意,命羽林衛將他們儘數誅滅!”
很快,大軍便浩浩蕩蕩地開進了保明縣,兆州的世家豪族拚命死戰,雙方在保明縣血戰數日,死傷無數,屍積如山,兆州多地十室九空,一片淒涼。
血戰之下,兆州世家豪族死傷慘重,與姬桂徹底決裂,紛紛揭竿而起,四麵出擊,堅壁清野,斷橋挖路,致使姬桂麾下大軍糧草不濟,接連慘敗。
兆州世家豪族更是主動開城獻關,迎接魏軍進入兆州,隻求魏軍早日剿滅姬桂,為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芮郡之地暗流湧動,郡守車瑾心懷異誌,寫下一封密信,字字如刀:“姬桂暴虐無道,肆意殺戮,已失人心,今兆州上下,皆翹首以盼,如久旱盼甘霖,懇請魏帝起兵伐之,救兆州百姓於水火之中。”
“姬桂昏庸無能,我車瑾豈能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