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錦城,繁華似錦,車水馬龍間儘顯盛世氣象……
百花樓內,絲竹之聲嫋嫋,佳人舞影翩翩。
待白綰月蓮步輕移,盈盈離去後,符玄弈端起案上酒杯,目光深沉,沉吟道:“若能得魏帝之鼎力支持,七曜宗必能重回吾手。”
蔡徽音柔聲細語,如春風拂麵:“夫君才智超群,心懷壯誌,古隱川那等鼠目寸光、心懷叵測之徒,豈能與夫君相提並論,他不過是個忘恩負義、奸詐狡猾的小人,注定難有善終。”
符玄弈長歎一聲,眼中滿是悔恨:“隻恨吾當初輕信古隱川,竟視其為手足,將宗門大權交給了他,誰想他忘恩負義,陰謀背叛,悔之晚矣。”
蔡徽音蓮步輕移,至符玄弈身側,溫柔地挽住他的手臂,輕聲安慰:“夫君莫要自責,此乃古隱川奸詐使然,非夫君之過,如此背信棄義之徒,必遭天譴。”
蔡徽音出身東海流雲國世家貴族,自幼耳濡目染,深諳權謀之道,貴族間的權力遊戲,她早已司空見慣。
她本應入宮為妃,享儘榮華,然及笄之年,被七曜宗太上長老慧眼識珠,收為弟子,拜入七曜宗修習道法,自此不染塵世煙火。
七十歲時,與遊曆歸來的符玄弈邂逅,一見鐘情,結為道侶,成為宗主夫人。
在符玄弈麵前,她從不刻意展現自己的聰慧。
她鐘情於欣賞符玄弈的瀟灑自如,正氣凜然,甘願在其身後,受其嗬護與關愛。
蔡徽音輕聲問道:“夫君,這白道友可信否?妾身心中擔憂……”
符玄弈道:“夫人莫要多慮,吾豈會輕信白綰月,不過是借她之便,與魏帝相見罷了,自古隱川背叛吾那一刻起,吾便不再信任何人。”
蔡徽音看著符玄弈眼中的仇恨,心疼不已,柔聲道:“不管夫君要做什麼,妾身都會全力支持。”
符玄弈眼神冰冷,堅定道:“我要無敵於天下,再不讓任何人將我打敗!”
恰在此時,符玄弈忽然轉身,目光溫柔地看著蔡徽音,輕聲道:“徽音,你在大好年華嫁與我,我卻被小人所害,帶著你背井離鄉,四處逃亡,我怕愧對於你。”
蔡徽音如小鳥依人般靠在符玄弈身上,感動得淚光閃爍,輕聲道:“妾身所求,不過夫君之心,隻要能與夫君相伴,即便生活艱難,妾身亦甘之如飴。”
符玄弈握緊蔡徽音的手,語氣急切:“夫人,我定要奪回七曜宗!定要重掌宗主之位,不惜一切代價!如今東海局勢複雜,風起雲湧,古隱川貪婪嗜殺,目光短淺,七曜宗若在他手中,必走向滅亡。唯有我,方能讓七曜宗的萬年基業發揚光大!”
蔡徽音溫柔地望著符玄弈,眼中滿是崇拜:“夫君乃世間一等一的英雄!老宗主當年將宗主之位傳於夫君,便是看中夫君比古隱川更為優秀,雖然眼下古隱川以陰謀詭計奪走宗主之位,但妾身相信,隻要夫君奮發圖強,定能達成所願。”
四方閣內,曹鯤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百花羅扇舞,那舞姿輕盈優美,如花間彩蝶翩翩起舞。
雷洪則在一旁大快朵頤,狼吞虎咽,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沈豔玲端著一壺酒,嫋嫋婷婷地走到曹鯤身邊,輕聲道:“聖上,我宗大長老白綰月求見聖上。”
曹鯤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素聞白長老美貌傾城,不知傳言是真是假?”
沈豔玲恭敬道:“不敢欺瞞聖上,妾身自認略有姿色,但在白長老麵前,就如燭火之於皓月,不值一提。”
曹鯤聞言,哈哈大笑:“哦?那還不快請進來。”
少頃,白綰月蓮步輕移,緩緩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