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州
晨曦初破曉……
車瑾身披鎏金甲胄,親帥二十精銳之師,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浩浩蕩蕩地朝著臥牛山奔湧而來。
如今的臥牛山,已然今非昔比,山上築起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巨城,城牆高聳入雲,由巨大的青石砌成。
城牆上旌旗獵獵作響,矛戈如林,密密麻麻,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
衛隆一馬當先,衝到陣前,手持一杆銀槍,運足氣勁,聲如洪鐘般叫喊:“城上的逆賊聽著!”
“爾等不識天命,聚眾造反,致使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如今爾等若出城受縛,解往玉京可減輕罪責,免生民之倒懸,如再執迷不悟,九族誅滅,悔之無及!”
此時,臥牛城內,鄧保山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車瑾這叛徒,前幾次交戰損兵折將,士氣衰落,如此形勢竟然還敢來攻?這其中想必有什麼陰謀。”
思索片刻後,他大聲喝道:“點齊兵馬,本將軍要親自會會這叛徒,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詭計。”
這些時日,臥牛山廝殺不斷,每一寸土地都浸著鮮血,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所以見到魏軍來叫陣,臥牛城上的守軍並未感到驚慌,隻是他們眼中的恨意難以掩飾。
鄧保山來到臥牛城的城頭,見到山下擺開陣勢的車瑾,鼓蕩氣勁,聲震如雷:“叛徒!你連吃敗仗,不思退兵,反而還來叫陣,是想讓本將軍斬下汝的狗頭嗎!”
車瑾躍馬而出,大聲喝道:“鄧保山!大乾氣數已儘,你不識天命,抗拒天兵,殺我子弟,今日本將軍就要將你生擒活捉,抽骨剝皮!你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魏軍將士紛紛振臂大喊:“可敢一戰!可敢一戰!可敢一戰!”
鄧保山不急不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背主小人!本將軍就在這裡等你,你若有本事,儘管攻上來便是!”
車瑾嘲諷道:“臥牛山上皆是貪生怕死的鼠輩,隻會躲在城裡做縮頭烏龜!”
說完之後,他大手一揮,神機營將士推著火炮上前。
那火炮如同一頭頭凶猛的野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隨著一聲令下,火炮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彈如流星般朝著臥牛城呼嘯而去,三輪炮擊之後,臥牛城的城牆被炸得千瘡百孔,塵土飛揚。
車瑾一聲令下,眾將士如潮水般開始大舉攻城。
鄧保山麵色一變,他心中暗驚:“這個小人居然來真的,他到底有何倚仗,居然敢攻我堅城?”
城上守軍頂著箭雨,有條不紊地守城反擊,手持弓弩,不斷地向城下射箭,箭如飛蝗般朝著魏軍射去,同時不斷地往下潑滾燙的沸水和巨石。
尉遲善提刀躍起,身姿輕盈如燕,瞬間衝出軍陣,帶著一隊武道強者,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臥牛城殺去。
隻見城中飛出一將,麵如重棗,頂上束發金冠,身穿連環寶甲,腰纏玉帶,手執三尖兩刃刀,眼含殺氣,威風凜凜,如同天神下凡。
尉遲善大喝道:“羅桂芳!你可知因你之過,逍遙山數百人被鎖入大牢,你若還是執迷不悟,不光自己會魂飛魄散,逍遙山也會因你血流成河。”
羅桂芳大怒,手握三尖兩刃刀,大喝一聲,朝著尉遲善刺去:“魏帝殘暴無道,我羅桂芳為正義而戰,寧死不屈!”
尉遲善手持金杆日月刀迎戰,兩人來往衝突,刀氣縱橫。
與此同時,兩軍強者與城上廝殺,身影在半空中交織在一起,刀光劍影閃爍不停,真氣狂暴,震散雲海,聲震四野,血灑長空。
韓璟大喊:“乾朝氣數已儘,爾等是方外之人,為何不知天命難違?竟然效力逆賊,不守道義,自招戮身之苦。”
青蓮劍尊趙玄心道:“韓將軍!你這篇言詞,才是大逆不道,大乾乃是正統,人心歸順,爾等數次來攻,俱損兵折將,大敗無回。”
“如今爾等兵不足,將疲憊,其如群羊鬥虎,以卵擊石,必然慘敗,依貧道愚見,不若速速撤兵,轉告魏主,兩國各守邊境,相安無事,若是執迷不悟,恐會有滅國身死之禍。”
韓璟大怒:“爾等倒行逆施,不尊天命,不殺難消心頭之恨。”
說罷,他挺槍進攻,申存信手持七寶刀迎戰。
韓璟槍法如龍,上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
申存信刀法似虎,帶著無儘的力量。
韓璟大戰申存信,衛隆、車慎、連驚鴻等人乘勢猛攻。
程無忌舞刀衝來,帶著無儘的殺意。
邱震使方天戟殺來,如同一條巨龍。
兩軍混戰廝殺,青蓮劍尊趙玄心祭出劍陣,那劍陣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敵人紛紛卷入其中,劍氣遮天,殺氣縱橫,連斬數位強者,隻殺得天昏地暗,旭日無光。
兵對兵,將對將,你往我來,遭著刀鋒命即隕,錯了心神身不存。
殺到日落時分,魏軍才撤兵回營。
到了子時,鄧保山正在中軍大帳中研究地圖,眉頭緊鎖,仔細地分析著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