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那麼依賴你的眼睛男神,等等我!
也沒想到,他竟然那麼那麼努力的一點點替她走完了她沒有走完的旅途。
趙清雅躲避著他的視線,拚命壓抑著酸澀的眼眶,如今時過境遷,談什麼夢想不夢想,她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控,又何談去恩惠彆人。
手背不自覺擦擦臉頰,側過臉吸吸鼻子,無關痛癢的說,“是嘛,我還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嗬,我早已不記得了,就算記得,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還是找彆人的好。”
“我也沒指望你能乾好些什麼,上次我在車裡問過你,聽你的口氣就知道你肚子裡也沒多少真材實料,”他對著她說,“所以你不需要開動腦筋,給我們打打雜就可以了,有事的話我會通知你,我們一般在三號樓車庫門口集合。”
“原來你是為了讓我打雜才拉我入夥的,”她瞬間收回感動,不服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這是在變相羞辱我!”
“想要被我羞辱的女人多得數不清,”他悠然自得的說,“被我挑中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到很光榮。”
“你說什麼?”趙清雅徹底翻臉了,“給你打雜我還要感到榮幸,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我從沒認為我了不起,這是你自己說的,”他立刻否認,很無辜的說,“與我無關。”
“得了吧,你就是這個意思,”趙清雅不屑的叉腰,“看來你很樂意享受這種被簇擁的感覺。”
“那又怎麼樣,”他使出了殺手鐧,“你不也是簇擁者的一員嗎?”
“誰簇擁你了?”她急了,“你彆自以為是了。”
他不甘示弱的說,“那年聖誕節……你難道不是哭著求著跟我告白過嗎?”
趙清雅麵對大家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不敢相信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陳年舊事拿出來曝光,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僵硬的杵在原地,恨恨的瞪著他。
溫庭遠知道最看重麵子的她此時恨不得殺了自己,但是他就是停不下來,“怎麼,不敢否認了嗎,剛剛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趙清雅惱羞成怒,“我今天是瘋了才來找你吵架,你去死吧,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這是事實!”他站起來的對她橫眉怒目的說,“就算你否認,也是事實!”
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她早已顏麵無存,隻能摔門而去,“神經病!不可理喻!”
她越走越快,小跑,快跑,望著湛藍的天空,七年前的彆離還曆曆深刻,離開他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找不到自己的靈魂在哪裡,即便是這樣,思念與牽掛也不曾放下,那幾年,長長的孤獨,失眠的夜晚,淚流滿麵的禱告。
而他,依然樂此不疲把自己的感情當做笑話嘲弄挖苦她。
她以為自己會崩潰,卻在最痛的時刻懂得了以前不曾懂得的東西。
“雅雅,你等一下!”小麗追上來拉住她,氣喘籲籲的說,“我有話跟你說。”
醫院的咖啡廳,趙清雅和周小麗坐在一張桌子麵前,彼此相對無言。
“你很看不起我對吧,”趙清雅望著杯子裡的咖啡,笑笑,“我曾經這麼愚蠢的喜歡一個人,卻被他傷得這麼深,並且最可恥的是,他就算如此羞辱我,我還是對他恨不起來。”
“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小麗沉默半響並未覺得可笑,攪動咖啡,“還是告訴你好了,隻要是映輝大學的校友都知道,五年前有個女生追他追得很緊,還為他自殺過。”
“那個女生天天纏著他,跟著他去圖書館,教室,給他買吃的,喝的,甚至貼大字報表白,”小麗幽幽的說,“他居然都不為所動。”
“他就是這麼無情的人。”趙清雅撇嘴,仿佛從這個故事中看到了自己影子。
“後來那個女生開始以為他喜歡閔嫻雅,天天找閔嫻雅的麻煩,”小麗歎了口氣,“閔嫻雅嚇得好一陣子都不敢來學校,那個女生隻好天天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他,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打雷又閃電,她就這麼站了一夜,頭發衣服都濕透了。”
“最後他下來了嗎?”趙清雅托腮,疑惑的問。
小麗鄭重的看著她,“那晚我打著傘回來,看見那時還是學生的溫醫師在男生宿舍樓下,冒著大雨對她說rry,他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希望她不要再糾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