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顧城老師,”趙清雅握著拳頭,堅定的說,“她沒事的,會醒來的。”
“辛苦你了趙小姐,”顧城見她臉色發青,“雖然很冒昧,但是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趙清雅點點頭。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請你幫我守在這裡,”顧城憔悴的仰起臉,摸摸她的頭。
“阿城哥哥,”背後悠然響起一個爽朗的女聲,趙清雅扭頭一看,周美娜又回來了,頓時蹭的站了起來,保持著戰鬥的狀態,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周美娜白了她一眼,“你彆這樣,我不會在醫院跟你打架的,我隻是來告訴阿城哥哥,我會幫忙守護著依蘭姐姐,祈禱她早點康複。”
“美娜,謝謝。”顧城默默的看著她,半響,終於歎了口氣,“謝謝你們。”
他走後,趙清雅和周美娜並排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彼此默默無言。
一刻鐘後,趙清雅背對她遞給她一瓶香蕉牛奶。
她接過,喝了很大一口,“謝謝,摳腳女漢子。”
“什麼?”趙清雅扭頭,眼中怒火濃烈,“誰摳腳女漢子?我明明是軟妹子好不好。”
“切,軟妹子,”她不屑的說,“你見過拿酒瓶打人的軟妹子?”
“怎麼,”趙清雅不悅,挖苦她,“被甩了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的,1900天眼看到期了卻黃了,換成我早哭死了。”
“輸了就輸了有什麼好哭的,”周美娜不以為恥的笑笑,“輸給餘依蘭我也算瞑目了,其他人可不行,何況我現在有新目標了。”
“這麼快?”趙清雅詫異的問。
“我那天在醫院見到一個帥哥,”周美娜瀟灑的摸摸頭上的白紗,“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帥哥叫溫庭遠,身價扶搖直上,所以我又有動力了。”
“什麼!周美娜!”趙清雅頓時氣歪了鼻子,她站起來說,“我怎麼就沒砸死你?顧城沒了你就打上溫庭遠的主意?你休想,你還是保持著你那1900天的幻想吧,彆東想西想的。”
“我也想啊,”周美娜一臉憂愁的托腮,“這是什麼運氣啊,一天而已,就這麼撞上了,大概真的就是你所說的天意吧,趙清雅,她會沒事的吧。”
“當然沒事,”趙清雅拍著胸口吹噓,“你不知道吧,依蘭姐的主治醫師是我同學,憑著我們的關係也必須沒事兒啊。”
“趙清雅!”
兩人扭頭一望,丁玲不悅的雙手插袋,一身白色工作服將她身影拉得修長,“你怎麼就改不了你這愛吹牛的德行?”
“丁玲,她怎麼樣了!”趙清雅顧不得她的冷嘲熱諷,上前問到。
“不怎麼樣,”丁玲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待會兒就醒來了,你讓病人家屬多看看她,最好是儘快辦出院。”
“出院?”趙清雅怔怔的看著她。
“不然怎麼辦?”丁玲厭惡的撇撇嘴,“這種危重病人誰願意接啊,分明是害我嘛。”
“丁玲!”她欲言又止。
“乾嘛?”丁玲不耐煩的問。
“在你眼中,生了重病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趙清雅疑惑的問。
“當然。”丁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什麼態度啊!”周美娜氣得七竅生煙,“醫生了不起啊,拽什麼拽,我非去投訴你不可,就是這種醫生太多,所以我們的國家,醫患矛盾才會這麼深!冷言冷語的,說什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