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出手機劈裡啪啦的按了一通,時不時帶著眼淚望著他,“你就是再信我一次又能怎樣?不給我機會你又能怎樣?”
他尷尬的佇立在原地,看著她近似討好的行徑,一時不知所措。
“收到沒有,我的人上不了你的屏保,”她流著淚開著玩笑,“起碼我拍的風景可以啊,被你打擊得半點自信都沒了。”
“收啊,收啊,”她抽泣著捂著臉頰,“非要把界限劃得這麼清麼?溫庭遠,我恨你,我恨你!”
他微微麵帶一絲詫異,聲音波瀾不驚,“對不起,手機不在我身上,忘在住院的地方了。”
說完,他平靜的轉身離去,似乎這是唯一不傷害她的方式。
這邊趙清雅剛回到宿舍,狠狠被嚇了一跳。
鐘教授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大包小包的堆在地板上,有的拉上了拉鏈,有的敞開,床單枕頭亂成一片。
“乾嘛,打劫啊!鐘。”她不可置信的蹲下,望著鐘。
“我是好心幫你收拾好不好!”他嫌棄的嘖嘖幾聲,“這些東西該丟的必須丟了,你以為你帶的走麼,彆的東西又重又占地方,不帶也罷,隻帶幾樣最重要的就可以了。”
“是的,”她點點頭,“看來知我莫若你啊,帶多了我也煩。”
“咦,怎麼找來找去我上次在美國給你買的智能保溫飯盒不見了,”鐘疑惑的翻了翻櫥櫃,“你是不是拿去丟掉了,那東西多實用啊,尤其適合你這種隨時都在吃的吃貨,你就這麼給我弄丟了?”
“我哪有丟,那麼貴的東西!”她不服氣的回擊,忽然靈光一閃,呆滯了數秒,她對鐘說,“好像我用那個飯盒給溫庭遠送元宵了!”
“什麼!”鐘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她。
在他發飆之前,她趕緊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求饒,“彆生氣,就送了那麼一次而已,忘記拿回來了,我這就去拿,這就去!保證拿回來!”
一個回去拿手機,一個回去拿飯盒。
不狹路相逢那是不科學的。
在那間病房遇見的時候,趙清雅不忘對他說恭喜,恭喜他結婚,恭喜他得獎,也恭喜他身體康複。
他隻是淡淡致意,似乎任何客套話也無法說出他內心的感受。
“啊,”她吐槽,“我祝福你你怎麼都不祝福我。”
“你什麼都有了,”他尖銳的瞪著她,“還需要我祝福麼。”
“我當然需要,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好不好,”她開著玩笑,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智能保溫飯盒在手中拍打著玩。
“我可沒答應做你的精神支柱,”他東看西看,探尋著自己手機,“你彆自作多情。”
“好吧,”她點點頭,賴皮的說,“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但在我滾出這個國家的時候,你會不會來送我,給我一個擁抱,或者吻彆什麼的?”
“當然不會,你跟我的關係,又不是很好。”他正色,拉開抽屜,終於看見自己的手機,長籲一口氣,回頭看著趙清雅訓斥道,“所以,安安靜靜的走,彆煩我,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黯然語塞,正想反駁幾句,忽然看見抽屜的cd,原本淡定的瞳孔忽然一下子放大。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溫庭遠的視線,很快也注意到這張被自己默默遺棄而鐘教授千叮嚀萬囑咐要看的cd幻燈片。
她臉色大變伸手去拿,企圖在被他發現之前銷毀證據。
“你乾什麼?”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沒什麼!”她不斷否認,卻忽然發現被他握著的五根手指,在萬分緊張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