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熟悉齊醫生的護士那裡,甚至感覺是林院長配不上齊醫生,她們依然記得在林院長染上變異禽流感的那段日子,是齊醫生硬生生把林院長從死神手上拉回來,齊醫生的決絕與堅持,她們還曆曆在目。
大家都知道齊醫生哭過,但不倒下!
看見林驚雪走遠,護士忍不住竊竊私語。
“林院長好沒良心啊,定是她甩了齊醫生。”
“她整天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啊,哪個男人每天看到這樣臉臭的女朋友也受不了,長的美若天仙又怎麼樣,還是配不上我家齊醫生。”
“姐妹們,老公叫起來,給齊醫生送溫暖。”
“得了吧,彆又犯了齊醫生的逆鱗。”
“小蘇,你還說我呢,我發現你這幾天穿絲襪了,裙擺也低了許多,在齊醫生麵前走起路來也是扭來扭去的。”
“李姐,大家都心照不宣,你還不是三番五次獻殷勤。”
小護士們鶯鶯燕燕,齊醫生又給她們枯燥無味的工作帶來樂趣。
走出大樓的林驚雪看見齊不揚笑著跟同事打了招呼,就騎著他那輛自行車離開,這爽朗輕鬆的笑容,林驚雪似乎很久沒有看見了。
當初,儘管自己冷若冰霜,每次見麵這個男人臉上總是掛著友善親和的笑容。
難道沒有了我,他活的更快樂嗎?
不揚,沒有了我,你真的更快樂嗎?
你知道我得性格的,我能這樣跟你耗一輩子。
真的能跟你耗一輩子。
但僅僅才二十幾天,她已經有點受不了,她受不了這種望的見卻說不上話。
齊不揚真的完全不在意林驚雪了嗎?
林驚雪依然是他心中那個最想娶的女人,他隻是感覺兩人之間應該多幾分灑脫,少幾分糾結,經曆的都經曆了,生死離彆,愛恨情仇,就算就此畫上一個句號,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這世上大多數夫妻,感情恐怕也沒有他們之間這般刻骨銘心,如果現在是兩人婚後生活了三四十年,也是相濡以沫的風燭殘年了。
一起行一行,望一望,笑一笑。
就像有時候遠遠看到她冷冷的樣子,很好——
冰冷動人的林主任,你依然美的讓我驚心動魄。
……
回到華夏已經一個月了,已經不知道芳芳習慣了沒有,她應該會習慣吧,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這裡的語言,這裡的生活習慣,這裡的文化,這裡的一切都與她緊密相關。
齊不揚今天特意早點回家,想帶她到外麵吃飯,畢竟也想有一個屬於兩人的浪漫周末。
齊不揚放好車,然後往居住的樓層走去,突然他遠遠的就看見買菜回來的芳芳,她的身邊多著一個男人,像個是護花使者一直伴行著,兩人似乎聊得很愉快。
齊不揚露出苦笑,這段日子芳芳與自己之間似乎也沒有這麼輕鬆隨便吧,兩人更多的是機械化的對話。
男人一直陪伴到樓層門口,在一番道彆之後,男人在門口凝望很久之才,這才離開。
齊不揚似乎看到曾經的自己,他特意端詳男人一番,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儒雅持重。
一不注意,差點被人挖了牆角,當然這不怪芳芳,她是自由之身,怪就怪自己太放心了,她是如此美麗,沒有追求者這才奇怪。
齊不揚開門進入家門,在廚房清洗蔬菜的張芳芳聽到開門聲,扭頭看了一眼,淡淡道“齊先生,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齊不揚放下東西,直接來到廚房,她穿著貼身長袖,圍了一件淡綠色廚裙,廚裙的繩子係在背後窈窕的腰肢,一頭長發束了起來,讓圓俏的肩膀顯得格外細膩動人。
真是一個渾身充滿女人味的女人,難怪會讓彆的男人動心。
齊不揚一直不出聲,而張芳芳感受到他的存在卻無聲,這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她的肢體有輕微的顫抖,若不細辨根本察覺不出來。
她手裡的菜已經洗了好幾遍了,還一直在洗,顯然她的注意力並不在洗菜上麵,而是背後那個無聲盯著她的人。
齊不揚感受到她的局促,笑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張芳芳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很快應道“你說的是鐘鎮邦嗎?”
連名字都知道,看來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齊不揚笑道“剛才樓下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
張芳芳應道“他是這裡的鄰居,住在另外一棟樓,有一次我手上東西太多,他主動幫我拿,很客氣隨和的一個人。”
齊不揚笑問道“有我客氣隨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