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不大,因為她聲名在外,因此擁有一個獨立的,就是位置比較偏僻,距離有點遠。
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體溫烘乾了,才到。
記憶歸記憶,實際上看到,安悠生出無力感,這是多不招待見,距離她的休息室也就是十米有個錄製地簡陋的旱廁,這天氣,這味道…一言難儘
方圓兩公裡就她的休息室,至於彆人的休息室,嗬嗬
真是避如洪水猛禽。
不管怎麼樣,好歹有個能讓她好好捋捋接下來要乾什麼的地方。
簡陋的小休息室裡,一個小椅子,還有原主帶來的兩個行李箱,再沒有多餘的物件,安悠有點恍惚。
在原來的世界,她就住在差不多這麼大的房子裡麵,不一樣的是,那個屋子是她的,裡麵填的滿滿當當。
最親的人都因為一場事故離開,家裡隻剩下她,所有人都在背地裡罵她沒心沒肺,冷血動物
因為媽媽最後一句話是讓她開開心心的好好活著所以,她再怎麼難過也沒哭出來。
那天起,她確實在開心的好好活著,戴著一副笑臉的麵具,過著想過的生活。
沒有人知道她笑的背後有多恐慌,晚上不敢關燈,住的房子也從大房子換成幾平米的小房子,害怕晚上獨處,把屋子裡填滿,不敢養寵物,她怕有一天不在了,沒人照顧它們
自嘲的靠在椅子,這一天可不是來了嘛
想想原主,也是可憐人,自小缺愛,做這些不過是為了引起彆人關注而已,就是用錯了方式。
鬱悶的勁上來,嘴裡寂寞的想吃肉,望著黑黝黝的房頂,低聲呢喃:“啊好想吃個肘子啊”
話音剛落,門開了,撲麵而來的味道打散了她的腦泡。
沒起來,躺著看向門口。
門口光圈裡,一個小男生呆愣著。
白的發亮的小白鞋,淺藍色牛仔褲拉長了腿的比例,簡單的白體恤上一張精致的不像話的臉,零碎的劉海在小風中揚著好看的弧度。
不愧是娛樂圈,這長相可以,隻是不在她的審美標準上。
來人似乎沒想到她這個姿勢。
穿的還是落水的衣服,長又卷的頭發亂糟糟散落著,花了的妝還帶著,不能說沒形象,可以說是完全沒形象。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安悠脖子有點僵,剛準備說點什麼,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那個我看見你掉水裡了”
“嗯哼。”
她的反應太過冷淡。
冷淡的來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摸了摸鼻子,“你沒事就好。”
捎帶著純情的紅了臉。
安悠翻起身,帶著椅子轉了個圈麵對著他,“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倪坤!趕緊走,沒事惹那個瘋子乾什麼!”外麵的人等的不耐煩,喊了起來。
聽到喊聲,倪坤局促不安的扭捏起來,“對不起啊,他隻是那個”
安悠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說的話,要你道歉,那以後是不是他讓人打我,我可以反過來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