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薩姆優雅的笑了笑說:“我們有著全球最前沿的專家團隊,用他們的智慧和專業知識去解決這一問題。”
克拉克心中暗想,我問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肘子。
這回答還真是說了和沒說一樣啊。
克拉克追問道:“伊利薩姆女士,那我們宣傳是用一滴血檢測癌症。
一滴血中含有的相關檢測物質極其微量,您的技術又是如何突破檢測極限,實現對癌症的有效檢測的呢?
與臨床上常用的需抽取較大量血液進行基因檢測等方法相比,有何獨特優勢?”
檢測極限問題,顯然克拉克並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伊利薩姆,這又是一個繞不開的,技術原理問題。
伊利薩姆的眼神一變,顯然她也感覺到了,克拉克並不是那種來給她唱讚歌的新聞記者。
他是來搞事情的。
她的微笑的表情收斂了起來,但依舊有禮貌的說:“這涉及到我們的核心專利技術,屬於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克拉克皺了皺眉,顯然對伊利薩姆的回答並不滿意。
但看伊利薩姆對技術原理的問題一再規避回答,克拉克也是改變了問法。
他換了種問題問道:“您所公布的高達9999等準確率的數據是基於哪些實驗得出的?
這些實驗的樣本量有多大,是否涵蓋了不同年齡段、性彆、種族以及各種癌症類型和分期的患者?”
實驗數據問題,這種問題雖然不能直接證明納米血液公司的技術造假,但也能從側麵推斷出他們的技術並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靠譜有效。”
然而,這個數據出處的問題,直接惹惱了伊利薩姆。
連著三個問題猶如三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納米血液公司的要害之處,伊利薩姆心中一沉,她敏銳地察覺到今天前來采訪的這位記者絕非善茬兒。
她那雙如大海般蔚藍深邃的眼眸仔細打量對麵坐著的克拉克,隻見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麵容白淨、文質彬彬,眼神裡有一種執拗。
伊利薩姆輕輕捋了一下耳邊散落的發絲,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極具魅惑力的笑容。
嬌聲說道:“克拉克先生啊,依我之見呢,你與其將關注點放在我們公司那些晦澀難懂的技術細節上麵,倒還真不如去挖掘一些更具價值且能夠吸引廣大讀者眼球的內容來報道。”
聽到這話,克拉克先是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並微笑著回應道:“哦?不知道你所說的具體是哪些方麵的內容?願聞其詳。”
伊利薩姆見狀,不緊不慢地繼續引導著對方的思路:“就比如說呀,我們公司當初創立時所懷有的那份初心和使命,還有這一路走來它可能會給人們生活帶來的種種重大變革。
再展望一下,如果一直沿著當前的道路穩步發展下去,那麼對於整個社會而言又將會具有怎樣深遠的意義。
另外嘛,像我們公司那堪稱奢華的董事會團隊,以及由業內最頂尖專家所組成的核心成員陣容等等,這些可都是讀者朋友們非常感興趣想要了解的,同時也恰恰是市場所期待看到的亮點所在。”
說完,伊利薩姆優雅地翹起了二郎腿,然後愜意地往後一靠,整個人都慵懶地陷進了柔軟舒適的沙發之中。
看向克拉克的眼中多了絲危險的意味。
克拉克搖頭道:“伊利薩姆女士,作為一名專業記者,我覺得讀者們最想看到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真相。
能及時有效的給讀者提供真相,這才是新聞存在的意義。”
伊利薩姆表情冷了下來,斜瞥了克拉克一眼說:“真相?意義?你們這群所謂的記者,不過是群沒有是非,沒有靈魂,仗著匹夫之勇,沽名釣譽的可憐蟲罷了。
什麼能內容能發,什麼內容不能發你不知道嗎?
這些年你們報社報道的假新聞還少嗎?
你敢說你們報社的報道都客觀公正,沒有立場嗎?”
克拉克聞言一時間沉默了,他也知道,這些年山鷹的傳媒公司環境越來越糟糕,確實喪失了很多原本新聞報道的客觀公正性。
見克拉克產生了動搖,伊利姆斯再加一把力說道:“你不是要真相嗎?那我給你真相,你聽好了。
真相就是,我的董事會是由前高管和前軍方將領們組成的,他們的臉不能丟。
我背後的金主是以六大家族的沃爾頓家族牽頭的利益集團,他們的利益不能丟。
我的父親,是安燃集團的高層,他有眾多富豪的關係網絡,這人脈能丟。
而你,克拉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記者,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願意接受你的專訪嗎?
因為你是花兒街日報的記者,而你們的大老板,就在不久前又投資給我們了15億刀,他的投資不能丟。
知道什麼叫真相了嗎?
真相就是,你哪怕說出來,也登不上報,而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從花兒街日報裡滾蛋。
你明白了嗎?
自以為是的記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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