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利瓦王子的莊園裡,奢華的水晶吊燈灑下暖黃的光,照亮了擺滿珍饈美饌的長桌。
德利瓦王子坐在主位,姿態慵懶又透著上位者的威嚴,陳天雄坐在一旁,眼神中帶著警惕與幾分不安。
德利瓦王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向陳天雄:“陳先生,我知道你擅長一些手段,能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如今我這裡有個計劃,需要你這樣的人參與。”
陳天雄微微皺眉,謹慎開口:“殿下,不知是什麼計劃?我這人膽子小,太冒險的事可不敢做。”
德利瓦王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諷。他輕輕抬手,做了個手勢,下人立刻會意,將一疊文件恭敬地遞到陳天雄身前。
德利瓦王子看著陳天雄,開口道:“陳先生,你看看這些。”
陳天雄疑惑地翻開文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裡麵全是他在東南亞時期的犯罪罪證,以及來中東之後的種種惡行記錄。
德利瓦王子不緊不慢地說:“陳先生,你膽子小?從這些來看,可一點都不小。”
陳天雄強裝鎮定,咽了咽口水,問道:“殿下,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德利瓦王子靠向椅背,目光灼灼:“我這人從小養尊處優,從來不喜歡乾臟活累活。
陳先生敢打敢拚,做事的風格,我很欣賞。
你這麼拚命,無外乎就是為了錢。
我要你做的事,能給你帶來豐厚的財富,是你之前得到的十倍百倍之多。
而且隻要你點頭你之前的這些,都可以既往不咎。
而且,以後在你活動的地方,不會再有警察來找你麻煩,你可以毫無顧忌,儘情發展……”
德利瓦王子的語言充滿了誘惑。
陳天雄的喉結上下滾動,強壓著內心的不安,抬眼看向德利瓦王子,問道:“殿下,還望您明示,到底想讓我做些什麼?”
德利瓦王子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不緊不慢地說道:“陳先生,你從晶三角搞的那些電詐生意,可以繼續搞。
不過那隻是小打小鬨。
你要搞,就得搞大的!”
他身子前傾,目光變得銳利:“你可以擴張園區,往後不光是電詐。
地下賭場的生意你也可以做。”
地下賭場?陳天雄眼睛亮了起來,他是沒有靠山,一直不敢動這塊蛋糕。
隻要把場子搭起來,黑白兩道的人都得乖乖送錢來。
地下賭場必定涉及地下錢莊。
有地下錢莊,那必定涉及洗錢,這可都是暴利的行當啊,比自己的電詐來錢快多了。
然而,德利瓦要給的震驚並沒有結束他繼續說道:“除了賭場之外,我們這也並不太平。
手裡麵沒點家夥,你是立不住的,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陳天雄震驚,這是讓他搞軍火生意?
一旁的阿泰咽了咽口水,顯然對於軍火的利潤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可軍火的水也特彆深,他們還真不敢貿然去碰。
陳天雄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是亡命徒,乾過不少臟事。
但軍火買賣那是一竅不通的,根本沒時間接觸。
所以他雖然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此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為難之色。
像是猜到陳天雄的想法,德利瓦笑著說:“放心陳先生,軍火這塊我會安排專人支援你的工作。”
陳天雄聽聞德利瓦承諾會安排專人協助自己處理軍火業務,高懸的心瞬間落了地,臉上堆滿謙卑的笑容,腰也不自覺地彎得更低了,急切又誠懇地表忠心:“殿下,您這番安排,真是讓我吃下了定心丸!
往後我一定把事辦得妥妥當當,絕對不辜負您的信任!等生意上了正軌,財富肯定像滾雪球一樣,源源不斷,到時候您就等著數錢吧!”
德利瓦神色平靜,擺擺手,目光如炬地盯著陳天雄,沉聲道:“陳,錢不過是附帶的東西。我真正需要的,是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表麵上和我沒有絲毫關聯,可關鍵時刻,必須隻聽我一人號令,絕對忠誠於我。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德利瓦說出這番話,陳天雄和阿泰等人下意識地狠狠咽了咽口水。
他們原本以為,德利瓦不過是想在沙東地區的灰產裡分一杯羹,掌控那些利潤豐厚的黑色生意。
可此刻,他們才驚覺,自己的眼界太過狹隘,德利瓦的野心簡直深不見底。
一支隻效命於他一人,完全對他個人忠誠的軍隊,這意味著什麼?
答案再明顯不過。如今沙東的主事人是薩啦嘿,這些年,德利瓦與薩啦嘿之間關係微妙、矛盾傳聞不斷,如今看來,傳言絕非空穴來風。
德利瓦此舉,分明是在為謀反布局,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風暴恐怕即將來臨。
想到這兒,他們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
他們本就過慣了在生死邊緣徘徊、刀口舔血的日子,對他們而言,風險與機遇並存早已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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