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痛意傳來,張媽才察覺膝蓋跪在了碎片上。
柳嫣人都給看傻了。
她也就是氣憤,說話就不經腦子,誰曉得給對方這麼大衝擊。
柳嫣趕緊將人攙起來,“我就這麼一說,你反應這麼大乾嘛?來人呐,來個人!!”
張大這會兒回來擔水。
村裡有井,但這個時間段,村民都將糧種種下,等待灌溉。他們哪好意思跟父老鄉親搶村裡的井,再說排隊耽擱時辰,主家也吩咐過,回院子打水,雖說路程長但與父老鄉親爭那一時相比,確實省時些。
擔著倆水桶剛走近院子,就聽到夫人的呼喊。
張大顧不上桶,朝聲源處快步而去,“夫人,怎麼了?”
“你娘受傷了,趕緊來搭把手,我房內有止血藥,你扶人去東廂房。”
東廂房離廚房最近。
柳嫣趕緊撈起裙擺,朝正房那邊跑去。
雖說緊張人傷口,但她沒忘遮掩自己空間的本能,畢竟除了隊友,都是外人。
看到風不離也在屋內,她詫異了瞬,連忙取出空間的止血藥粉就往外衝。
風不離起身,緊隨其後,“怎麼了?”
柳嫣下意識就道“張媽受傷了。”
“我隨你一起。”
除了止血藥粉,還有烈酒。
抵達東廂房後,柳嫣便將烈酒遞給了張大,後者立馬會意,含了口,就往張媽傷口處噴去。
在柳嫣離開這段時間,張大不僅將張媽扶到東廂房,還將傷口附近的布撕碎了,露出大片,方便上藥。
張媽因為那口烈酒,冷汗涔涔,嘴裡咬著一根木頭,愣是沒吭一聲。
張大接過柳嫣遞來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爾後,剛想撕下袖口上一節布,被柳嫣製止了。
“我這兒帶了。”柳嫣取出了乾淨的紗布。
張大沉默地接過,為張媽包紮好。
風不離瞧了許久,問及“究竟怎麼回事?”
柳嫣有些自責,“都怪我,剛剛語氣太凶了……”
“不,是老奴反應太大,不關夫人的事。”張媽嘴裡的木頭驚得掉地。
“這怎麼能不是我的錯?你安心養幾天,等傷口好了再做事。”柳嫣義正辭嚴道。
張媽“這,這怎麼能行?這院中的事兒多,現在人手也不夠……”
柳嫣打斷道“那就請人手,村裡現在不缺人力,你就安心養病。張大。”
張大作禮,“夫人。”
“你盯著你娘,等她傷口結痂了再做事,這是命令。”
“夫人!哪需得等結痂……”張媽顯然被柳嫣的話嚇到了。
張媽求助地看向風不離,“老爺,你勸勸夫人……”
風不離卻一直看著柳嫣,眼神溫情,“這個家,一直是我家娘子做主,我說了不算。”
柳嫣有些嘚瑟地拍了拍張媽肩頭,頗為自豪道“看吧,你求他也沒用,這個家我做主的。你就安心養病吧,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除非你叛主了。”
張媽淚光閃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