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那你知道剛才那女人就是莫克莫伊召回的人，五皇之一。”
靜行思索片刻後說道：“五皇？當初在沙漠遺跡中所得知的嗎？想必這也是莫克莫伊最後的手段了。”
“或許是吧，但你知道李書顏在什麼地方嗎？”自從李書顏離開學院後便不知道她的行蹤，靜行是從何得知的？
“再過一會兒就能在珠穆朗瑪峰上見到她，您是忘了空行的能力了嗎？”
柳慕凡無奈一笑，或許是真的老了，就連空行的能力都忘了。
“為什麼你會說，清算這一切，你已經有什麼可行之法了嗎？”
靜行沉思片刻，既然自己都已經說出口了，索性將自己所想之事與柳慕凡商討一番。
“你是否試想過這個世界的一切，皆是被操控的呢？”
這種事情柳慕凡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敢去想，恰如這個世界，或者說是這個位麵是被操控的，那自己和這世間又算什麼呢？
“不用有所顧慮，這片虛空內不受任何影響。”
柳慕凡深吸了口氣，說道：“你這種想法或許是真的存在，但你又怎麼去證明它的存在呢？”
“目前，無法證明。”
這一句話給柳慕凡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既然提出了這種想法，你卻無法證明，那這有什麼意義呢？
“想要證明這種可能，也許有一人能夠嘗試著做到。”
“有人？你總不會要說是莫克莫伊吧？”柳慕凡玩笑道。
靜行搖搖頭，“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當然也不屬於莫納德，你知道是誰。”
“宋瀟？”柳慕凡想到的隻有她，自從見到辛悅琉硯，嵐晟和禦櫟這幾人的存在，柳慕凡的世界觀進一步打開。
“對，在我們之上的天，或許是真正的掌控者，這一切不過是安排好的。”靜行的話讓柳慕凡聽的越發離譜。
天之上，那就隻有神了，“神，真的存在？”
柳慕凡很認真的看著靜行問道，她也是一臉嚴肅看著，“不知道。”
一句話讓柳慕凡喘上來氣，“你從剛才說的一切都是你的揣測，即便是真的，我們又該如何阻止……”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用刻意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而是讓它順其自然。”
這是柳慕凡從未想過的事情，使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那自己這千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嗎？
“不用去想你這千年來所做是徒勞的，也正是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才促成今日的後續。”
他沒有在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笑出了聲，再笑這些年來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今天，或者明天。
自己妻女的死不過是為這個果所創造的過程，柳慕凡的眼眶溢出幾滴淚水，但很快就抹掉了它。
“好！好！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李書顏，封塵他們送到莫克莫伊麵前，使這個世界徹底覆滅，到那時我才會真正看見你那所謂的果！”
柳慕凡起身抓著靜行衣領，他的怒火在此刻釋放了出來，若不是留有理智，怕是要在這虛空中打一架了。
神色自若的靜行沒有辯駁，輕輕拉扯開他的手。她知道想要柳慕凡接受這所謂的可能很難，“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說的這些不過是一種可能而已，不要失去你的理智。”
喘了幾口粗氣，柳慕凡的情緒也緩和了一些。
“嗬，那所謂的因果我從未相信，即便是在你說過之後有過些許動搖，但那又如何，我從不相信所謂的命運。”
不知在虛空中過了多久，柳慕凡隨口問道：“我給你的壽命，全都用來想這些事情了嗎？”
“你覺得我會這麼無聊嗎？”
柳慕凡請輕笑了一聲。
不知多久，靜行隨手劃開一道虛空裂縫，一束光從那邊透了進來。
“到了。”兩人跨過裂縫，陣陣寒風襲來，不遠處看到一個身影。
逐漸走進後果然是李書顏。
“院長？還有，靜行長老？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李書顏一臉詫異。
“路上再和你解釋，先隨我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