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裡雲的聲音你沒有聽到?”
“那景子璿的話是我逼著她說的?”
屈商被杜宇飛一頓搶白,滿臉怒容,一時卻又不知道如何說。
這時屈商一旁的老者緩緩站了起來,對著杜宇飛拱了拱手,才緩緩地說道“杜公子,請息怒!我這徒兒性子急了一些,他隻是奇怪公子是怎麼知道今日兩家會打鬥,又是如何巧妙地利用回音石傳音的,並非懷疑杜公子,還請杜公子見諒!”
杜宇飛見他雖然彬彬有禮,但是卻句句追問,且都問在要害之處。
雖然沒有明說他造假,但是他若沒有參與,又怎麼能如此巧合地帶著回音石,讓大家聽到這段話呢?
杜宇飛也朝那老者回了一禮,又看了看在場諸人,見他們也都用懷疑地眼神看著他。
便長歎一口氣道“也罷,我知道今日不說出個原由,諸位恐怕也會懷疑我!我就拚著再被公子責罵,將此中事項說明吧!”
“實不相瞞,這事確實很巧。昨日被人逼問後,我家公子也責罵我一番,覺得我丟了尹家顏麵。在下也心中不甘,於是就外出打探。”
“因為景家也是謠言中人,所以在下特意去查探景家,正好發現了百裡家的人在探查。於是我便悄悄地跟隨他們,後來發現他們有不少人聚集在一個綢緞莊。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就悄悄地回去,並將此事告知我家公子。”
“當我家公子知道此事後,也猜到會有大事發生。便聯絡到潛藏在百裡家的暗探,這才知道此事。於是便安排暗探帶上回音主石,以便及時地將消息傳遞過來。我們原本隻是想從百裡家的謠言上收集證據,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杜宇飛緩緩地說完後,又看了看在場諸人。
發現還有不少人不太相信,不過他也不再強求,對那老者又拱了拱手道“不管老先生信不信,這就是全部的事實!”
說罷就要轉身下台,卻又聽到一個聲音叫道“杜公子,請等一等!”
杜宇飛此刻似乎已經有些生氣,眉頭緊皺地回過頭來。
隻見二樓雅間走出一個女子,笑了笑道“賤妾有個疑問,不知道杜公子方不方便解惑?”
杜宇飛見她差不多三十來歲,麵容嬌俏,雙目含情,身材圓潤,曲線畢露,雖然站在那一動不動,卻讓人忍不住色授魂與。
杜宇飛略微愣了愣,才回過神來。
突然發現她在二樓雅間,而且那個位置也十分熟悉,又聽著這個聲音,頓時想起她就是昨天那個女子。
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杜宇飛不由地怒道“夫人幾次三番的為難杜某,不知所為何來?”
那婦人一副楚楚可憐地樣子望著他,嬌聲嬌氣地道“杜公子錯怪賤妾了,賤妾隻是一時好奇,還請公子原諒。若是杜公子不高興回來,那賤妾不問也就罷了。”
杜宇飛見那婦人假裝無辜,博取同情,心中怒氣更盛,怒道“既然出來了,又何必惺惺作態!況且杜某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有什麼疑問,就請賤妾直言吧!”
杜宇飛一臉憤怒,故意引用了她的謙稱“賤妾”來羞辱她。
在場諸人都是昨日到會之人,也知道杜宇飛曾被此女逼上高台,卷進了這漩渦中,心中有恨。
此刻雖覺得他如此侮辱此婦人,有失君子風度。但是想想杜宇飛現在的處境,自問未必能他做的更好,也就都沒有指責他。
“那賤妾就多謝杜公子了!”
那婦人似乎沒有聽出杜宇飛的侮辱,竟然又笑了笑。
才緩緩地說道“賤妾的疑惑就是在百裡雲受傷之後,為什麼回音石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聲音,在這中間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化?比如換了場地之類?”
眾人聽到她的話,細細回想一下,發現這中間的時間確實不短。若是有人將回音石拿走,然後再用其他的聲音替換,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哈哈哈!我說你是賤妾,看來還是不對,應該說你是毒婦才對!”
杜宇飛站在高台上怒斥那婦人後,又是一陣狂笑。
眾人覺得那婦人句句在理,正等著他回答,沒想到他卻是一陣狂笑,不由地都看向他。
杜宇飛笑罷後,這才怒聲喝道“杜某與你無冤無仇,卻不知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
“你說回音石中間有間隔,會有人作假,那你給我給我做一個看看!那百裡雲,景子璿的聲音,眾人都是聽過的,有那麼容易?你當眾人都是聾子嗎?”
“及時對話做假,後麵的打鬥之聲呢?眾人也是聽見的,這也能做得了假?在這高手雲集的邯鄲城中,在短短一夜之間,杜某何德何能,能夠做得如此完美,你這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杜宇飛一通反駁之後,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盯著那婦人,似乎想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杜公子,賤妾也隻是隨便一說,你又何必動怒,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那婦人似乎根本就沒看到杜宇飛的怒容,依然嬌聲細語地說著,然後一轉身,正準備走回雅間。
“慢著,你問了杜某許多問題,杜某倒有一個問題請教夫人?”
杜宇飛突然開口叫住那婦人,惡狠狠地盯著她喝道。
“哦,不知道公子所問何事?”
那婦人扭轉纖腰,一臉含笑地問道。
“杜某想知道夫人到底何人?為何如此維護景家?”
杜宇飛大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