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金龍被青龍擊中後,雖然擊落一些龍鱗,它卻渾然不顧,昂首一聲龍吟,就快速地衝入到雲層之中。
隻見雲層翻滾,電閃雷鳴,兩條幻形之龍竟如同真龍一般,運用起了天地之力。
這時在兩龍交戰不遠處的雲層中,也有兩個身影隱藏其中。
其中一人是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高冠博服,一身書卷氣,雙目深邃,好似藏了無窮智慧。
麵容削瘦,不怒而威,整個人站在那,就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俯首稱臣。
此刻他撫摸著井然有序的胡須,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層中的打鬥。
站在他身旁的人則身著黑色鬥篷,整個身形全部被鬥篷包裹,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主人,這百裡雲幻化的青龍中怎會含有一絲龍魂之力?難道他真的竊取了一絲龍魂?”
鬥篷之人看著青龍,有些奇怪地問道。
“當年那些人竊取龍魂之時,他尚不知道在何處,怎麼可能竊取龍魂。”
中年男子盯著雲層中的青龍,緩緩地道。
“那會不會是他的先輩曾參與此事,將部分龍魂之力注入他的體內呢?要是他沒有吸納龍魂,這青龍是不可能含有龍魂之力。”
鬥篷之人想了想,又開口道。
“三年前那兩人趁隙斬殺了孽龍,並將完整的龍魂之力注入他妻子體內。這事連龍族也是最近才知曉,邯鄲之外的人更是聽都未曾聽過,又怎麼可能參與其中。”
中年男子似有深意地看了鬥篷之人一眼,緩緩地說道。
那鬥篷之人被他一看,身子忍不住地顫了一下,連忙道“主人說的對,是小人胡思亂想了!”
中年男子見他如此形容,又出言安撫道“我知你對那孽龍之魂念念不忘,心中也怪我不肯提前替你獵取那孽龍之魂。”
“不過那孽龍魂力殘暴,若不經婦人胎中孕育,根本就無法吸收。我也知你衝擊大妖境心切,這才破了他們的聚魂陣,故意讓龍魂之力外泄,引來龍族。”
“就是想等龍族施展秘法,從那孩童身上引出龍魂之力時,幫你趁機奪取,這樣你也可放心吸收。”
“是、是,小人明白!”
鬥篷之人連聲應道。
中年男子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又將目光投向那條青龍,似乎在思索青龍的龍魂之力從何而來。
突然他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朝小院中望去。
小院中敖仁傲立牆上,見五爪金龍與那青龍鬥得旗鼓相當,一時間恐難分出勝負。
便又朝百裡雲喝道“百裡之人果然狡猾,此刻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罷,長戟又一指,一條兩米來長的金龍從長戟中飛出,直撲百裡雲。
百裡雲本也正在思考青龍為何突然出手助他,見敖仁又突然出手,心中也有怒氣。
當下也不再多說,右手連捏法決,一條青龍又出現在空中,與那金龍纏鬥在一起。
這兩條小龍的打鬥雖不似雲層中的那兩條大龍般驚天動地,卻也是龍吟如雷,爪擊似電,轉瞬間就將這生機盎然的小院打的破爛不堪。
不過敖仁腳下的院牆依然屹立不倒,而李欣桐撐起的光幕也依然閃著白光。
敖仁見狀,冷哼一聲,“咚”地一聲,將長戟插在牆上,手中又出現一個三寸高的赤青色玉壺。
隻見他左手托著玉壺,右手捏了幾個手印,然後將玉壺往空中一拋。
那玉壺瞬間變大,從壺口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朝儒家正氣的光柱射去。
“嗡!”
儒家正氣的光柱金光一閃,將那白光震散。
那曉得那白光散開後,又化作一個巨大的手掌,朝那光柱抓去。
當光柱被抓住後,一縷縷的金光竟然順著白光流向那玉壺,而柱身也慢慢地變小。
百裡雲見狀,知道敖仁在吞噬儒家正氣。
雖有心阻止,卻因一身靈力已經耗得七七八八,根本無力幻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怒氣。
“嗷!”
就在百裡雲心中怒氣升起之時,雲層中青龍的龍吟之聲猛起,將那五爪金龍震出雲層,跌落下來。
敖仁見狀大驚,右手一把抓起牆上的長戟,朝五爪金龍一指,一股金黃色的氣流朝它奔去。
同時左手虛空作爪,遙抓玉壺。
隻見一股金光閃閃的儒家正氣從壺底朝他流來,在他體內循環一周後,又化作金黃色的氣流湧向五爪金龍。
五爪金龍得到靈力相助,一聲長吟後,又衝向雲間,與青龍纏鬥,半空中又是電閃雷鳴。
“桀桀!真不愧為天地正氣,果然是好滋味!”
原本雙目緊閉的鬼將之主突然睜開雙目,大嘴一張,一股儒家正氣朝他的嘴中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