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我說,最好是不要修複這陣法。不過此刻既然已經修複,那就隻需撤去陣法中的關鍵部分,同時將看守陣法之人撤回?”
裘銘看平原君臉色,知道他定然不肯毀了陣法,便又提出變通之法。
“裘公子的意思是外鬆內緊,讓百裡雲以為我們疏於防範,等他們出手之時,我們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趙權聽到裘銘的話,接著說道。
“不!”
裘銘笑著否定了趙權的想法,繼續說道“此陣既然已經明麵化,那就必須要給他找到一個幕後之人,而百裡雲則是最好的人選!”
“妙!”
平原君聽到裘銘的話,又忍不住拍手讚道。
“裘公子計策雖好,但是那百裡雲狡猾多端。若是他又如同襲擊趙孝成王一般,扮作我們的人,那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權聽到平原君的城中,心中對裘銘更是反感,又出言反對道。
“裘某以為趙主薄已經明白,沒想到這個細節還需要裘某說明。”
裘銘自然察覺到趙權的不善,所以故意損了他一句。然後又繼續說道“既然要百裡雲背鍋,我們自然要做好萬全之策。”
“他既然能夠假扮我們的人,難道我們還沒有兩套百裡家的衣服?”
“到時隻要我們的人換上他們的衣服,故作驚慌地喊出百裡雲的名字,這鍋他百裡家就背定了!”
“好是好,隻是我們費了那多精力,難道就不要了?”
趙權見裘銘隨手就化解了他的問題,心中更是不快,又故意刁難道。
“誰說沒用,我想丞相布此陣法定然非凡,等閒之人也並不識得。到時我們隻要假裝拆除,掩人耳目後,該如何做,就如何做,又有什麼問題呢!”
裘銘看著趙權,一臉笑意地說道。
“不錯,這樣既洗刷了本相罪名,又讓百裡雲背負了罵名,而且還保全了陣法,裘公子這計策當真妙極!”
平原君忍不住又拍手稱讚道。
正在這時,有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啟稟丞相,百裡常等人正在齊聚綢緞莊,好似要有所行動!”
平原君聞言道“綢緞莊?難道他們準備攻擊我們臨近的一個驛館?”
說著,他又望向裘銘,顯然是想聽他的意見。
裘銘看到平原君的目光,笑道“丞相儘可放心,他們這並非是要攻擊我們,而是準備趕回百裡雲。”
“趕回百裡家?裘公子不是說百裡雲要戰必是下午,他們怎會不戰而退呢?”
趙權聽到裘銘的話,覺得他前後矛盾,便又開口為難道。
“趙主薄果然好記性,不過現在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百裡常等人原本確實是準備攻打我們,不過在攻擊之前,他們還在等消息,隻是這個消息卻根本不會傳來,所以他們最後隻能趕回百裡家!”
裘銘依然笑著回答道。
趙權聽到他的話,也明白過來。
因為現在邯鄲城中雖說風聲鶴唳,但是卻始終缺乏一個引爆點。
若是誅仙噬魂陣啟動,或許是最佳的引爆點。但是可惜這個點已經解除,那麼百裡常等人確實沒有動手的契機。
如此一來,他們確實隻能等著回去百裡家了。
“裘公子果然高才,在下拜服!”
趙權想明白後,居然向裘銘恭敬地行了一禮,客氣地說道。
“趙主薄客氣了,在下也隻是隨意猜測罷了!”
裘銘並未阻攔趙權,卻又故作謙虛地說道。
趙權見狀,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丞相,趙孝成王回宮後,正在召集人馬,相府附近的暗哨也有異動!”
又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進大廳道。
“本相的信可曾送到王宮?”
平原君聞言,急忙問道。
“剛剛送進王宮,此刻應該在趙孝成王手中!”
下人見問,又立刻回答道。
“那坊間的傳聞又如何?”
平原君知道坊間的言論會影響趙孝成王的態度,故又問道。
“坊間正在熱議此事,都說丞相為國操勞,太過辛苦,實在是國之柱石!”
下人挑了些好聽的話回道,卻將一些詆毀之言瞞了下來。
“好,你再去打探消息,同時讓王天師密切留意王宮中的動向。”
平原君對那下人吩咐道。
“丞相無須擔心,隻要我們不動,趙孝成王定不會出手。”
“隻需稍等片刻,相信一切便會結束!”
裘銘見平原君有些著急,便又安撫他道。
果然不一會,那下人又跑進來道“丞相,趙孝成王已經散去人馬,相府附近的暗哨也均已回歸!”
“好!”
平原君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地叫道。
這時隻見一個身著紅袍的老者走了進來,對著平原君行禮後道“我家主公病情加重,派小人前來詢問丞相,是否還有龍虎丹?”
平原君聞言一驚道“信陵君的病竟如此嚴重?”
紅袍老者點頭道“病勢本已壓下,不想又反複了!若丞相還有丹藥,萬望再給一些才好!”
“好,趙權,你即刻帶紅袍去取龍虎丹!”
平原君似乎十分擔心信陵君的病情,立刻吩咐趙權去取藥。
“丞相,此刻正是百裡雲智謀窮儘之時,也是我們反攻良機,請丞相切勿錯失!”
裘銘見平原君憂心忡忡,知道他擔心信陵君,心中不由地有些不快。便又提及百裡雲,想讓平原君再將心神放到他的身上。
“嗯,裘公子言之有理,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
平原君聽到裘銘的話,知道此事重大,便又向裘銘問計。
裘銘見平原君的心思又回到他的身上,笑了笑,附在平原君耳邊低語起來。
平原君聽到他的話,臉上又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