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的兩人臉色像死了三天一樣白，眼睛睜開一小條縫，空洞、沒有焦距。
受了一晚上螞蟻噬心的痛，兩人早已奄奄一息，生不如死。
薑禾特意讓係統留他們半條命，死得太痛快，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兩人脖子上分彆掛了一個牌子。
「殺妻害女，畜生不如。」
「吃人肉喝人血，臟心爛肺。」
“這寫的啥意思啊？張淑英和周向東把兒媳孫女都殺了，還吃她們的肉？”
想起昨天還和張淑英問起過那對可憐的母女倆，朱玉霞不禁汗毛直豎，後背發涼。
這種人連親生骨肉都能狠心殺害，遲早會把黑手伸向彆人。
嫁進他們家，生在他們家，真是倒八輩子血黴！
雖然這事兒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村民們還是難掩心中的憤怒。
他們站在籃球架前，指著兩人的鼻子，口吐芬芳，唾沫星子滿天飛。
罵得累了，才停下來，去一旁排隊買東西。
升級後的麵包車，後備箱經過改良。
打開尾門，裡麵有一個可拉伸的架子，把它完全拉開，支在地上，就是一個三米長、兩米高、一米五寬的貨架。
能放置商品的空間，比三輪車多出四五倍。
薑禾這次進的貨不算多，貨架都沒能擺滿。
麵包車兩側的門，可以左右推拉，還可以直接往上拉，變成遮風擋雨的頂棚。
薑禾開了左邊的車門，後車廂和折疊空間連在一起，是沒有座椅的，空出來的一截平台，放置著熱水台、微波爐和冰箱。
豐盛的盒飯，把大夥兒都香迷糊了。
一看價錢，300積分。
好吧，是他們消費不起的。
擦掉嘴角的口水，大家繼續精打細算，恨不得一個積分，掰成兩半花。
比起盒飯，對他們來說，麵包、餅乾更有性價比。
畢竟積分用完了，就真的沒了，也沒地方讓他們去賺。
盒飯和鹵菜賣得慢，薑禾也不著急，賣不出去，她可以自己留著吃。
一個小時不到，超市的東西就賣得差不多了，剩下兩份盒飯、三盒鹵菜以及零零散散的其他零食飲料。
薑禾中午含淚吃了一份盒飯、兩盒鹵菜、一瓶冰鎮可樂。
這才是她該有的生活水準！
曹鬆山有事兒要找她，在旁邊等了好久，沒想到薑老板身板兒小小的，胃口還挺大。
好不容易看到她收筷子，卻見她又拿起一包虎皮鳳爪，埋頭啃了起來。
曹鬆山立即撤回邁出去的腿，蹲地上又等了十幾分鐘，數著薑老板一共吃了三根虎皮鳳爪、兩根火腿腸、一顆鹵蛋、一把牛肉乾。
腿蹲到沒知覺的時候，看到她站起身，從車裡抱出一隻瘦弱的橘貓。
曹鬆山抓住時機，走上去喊了一聲
“薑老板！”
薑禾拿出雞胸肉，撕成幾小塊，扔到小橘跟前。
小橘貓一邊埋頭苦吃，喉嚨裡一邊發出咕嚕咕嚕，跟拖拉機一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