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明微微挑眉，“我也要排隊？”
小熊肯定地點頭：“是的，我們曙光超市不看顧客身份，必須排隊，才有資格選購物資。”
周乾明看了眼望不到儘頭的隊伍，頓時打消了逛超市的念頭。
“薑老板，我小侄女周棠瑤是不是住在這兒？”
薑禾麵帶微笑，“不好意思，租客信息無法往外透露。”
這是周乾明第一次，接連碰壁這麼多次，有點覺得對方不識好歹，但麵上卻始終保持著禮貌的笑。
“好，如果為難的話，不勉強。”
薑禾盯著他的臉，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周部長，不知道算不算為難。”
周乾明眸光微頓，“薑老板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薑禾直截了當：“夏懷風是不是躲在光明基地？”
這話，讓周乾明驚訝了一瞬，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薑老板說的什麼夏懷風是誰？我不認識，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如果想找他的話，我可以幫忙調查一下，等找到了人，一定親自給你送過來。”
薑禾神情不變，“好啊，那就拜托周部長了。”
等周乾明離開超市，小熊疑惑地問：“主人，他是壞人嗎？”
薑禾拍了拍它的腦袋，“熊熊，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居然都學會看麵相了。”
小熊笑容憨憨，“嘿嘿，熊熊的直覺。”
之後，薑禾走出超市，來到基地宿舍區，挨家挨戶給居民們辦卡。
送完一棟樓，她拿出一杯珍珠奶茶，犒勞一下自己。
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誇張的尖叫聲。
女人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薑禾下意識邁開腳步，往聲源處走去。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臟衣服，佝僂著背，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自言自語。
每走過一個路人，她都要抓住對方，問上一句：
“你有沒有看見我老公？”
“我老公，你看見了嗎？”
“我命令你，帶我去找我老公！”
路人被她問得不耐煩，一把將人甩開，“有病吧你，誰認識你老公啊，彆擱這兒擋路。”
瘋女人的臉，被枯草一樣的頭發，遮蓋住大半，看不清五官。
但薑禾還是一眼認出，這人是誰。
她扯了扯嘴角，朝那人喊：“薑舒月。”
女人瞬間愣在原地，一臉茫然地看向薑禾，眼中充滿疑惑。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說這兩句話的時候，看上去挺正常的。
就在薑禾懷疑，她是不是裝瘋賣傻時，薑舒月激動地走上前，用力拽住她的胳膊。
“你有沒有看見我老公？”
“他不見了，被人抓走了！”
“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薑禾眉頭微擰，嫌棄地抽回手，“你是指夏懷風？他被誰抓走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薑舒月明顯更瘋了，她不停地抓撓自己的頭發，看著像是隨時要崩潰，說話前言不搭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