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剛吃下去一個蝦餃,她先前忙著處理蓮妃的時候,好像是聽母後說過三姐姐有了心悅之人,就是家世不高,官位也不高,現在看來,渣爹好像是同意了。
“襄王府才空置沒多久,派人去打掃一番,再換個匾額就夠了。”
梁湛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嫁女兒的喜氣。
想起昨晚喬家那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當眾求他恩典,說是與芷柔一見鐘情,想要迎娶芷柔為妻,若不是芷柔願意,他定要派人扒下他那身官服。
在朝中毫無作用,隻知道一味的讀書,當年的榜眼又如何,身無長處,也敢當眾求娶公主。
梁湛光是想想都覺得不悅,什麼一見鐘情,一眼看見登雲梯罷了。
“襄王府到底有些年頭了,不花費些功夫好好修葺一番,怕是配不上芷柔的公主身份。”
梁崇月見母後有些為難的開口,她知道這個襄王府,已經是大夏建國的老祖宗在的時候建造的。
當年高大氣派的府邸,過去百年時間,已經不夠看的了。
更不必說那襄王府是因為襄王貪汙**,縱容手下人在遠離京城的各個州搜刮民脂民膏,逼死了不少人,被渣爹發現割了黃帶子,已經全家能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了。
梁崇月還記得那段時間,京城的茶館裡就這一件事翻來覆去的講了個小一個月的時間。
將那黑了心肝的襄王貶低的一無是處,他唯一因為年紀小而苟活下來的兒子,在流放的路上染了臟病,沒人給治,剛出京城不過幾百裡路,就病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梁崇月每次從來往皇宮和公主府的路上都能看見曲安宮道第一條道上那些明顯比後麵的要老舊一些的府邸。
那裡住著的都是皇親國戚,但其中不少的府邸都是空置下來的。
渣爹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從前那些人還能仗著有皇家血脈,憑借自己手裡那點權勢在自己的封地為非作歹,被渣爹發現後,直接斬首。
不僅手裡的權利要被駁回,封地也要還回來,子孫後代再不能世襲。
不過這些事情早在渣爹剛繼位的那幾年就已經做完了,曲安宮道第一排的位置上早就換了匾額,換了人住。
梁崇月仔細算了算,這樣看來,這位襄王還是老一輩王爺裡苟到最後的了。
可惜老了不僅憋不住尿,還憋不住事了,在宴會上自己說漏了嘴,這才被查了出來,七老八十的人了,一隻腳邁入地府的人了,最後還把後輩們的富貴給毀了。
“無礙,她自己選的路,她心甘情願。”
梁崇月明顯感覺到渣爹在說心甘情願四個字的時候,更用勁一點。
以她對渣爹的了解,三姐姐肯定是在渣爹麵前說過這四個字,不然渣爹不會這樣著重強調的。
梁崇月全程嘴巴就沒停過,看見母後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妥協的回應著:
“是,那臣妾今日就派人前去灑掃一番,內務府已經在做新匾額了,陛下可有想好芷柔的封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