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屬下將這件事”
井隨泱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崇月打斷了。
“不急,有的是人替我們著急。”
梁崇月已經從井隨泱那裡聽完了昨晚發生的全部事情,京城各處參與官員家中都燒的厲害,他們哪怕再沒有腦子也應該明白這是誰做的。
一個個的背地裡給她使絆子,那她就明著來,將他們的所有後路堵死,看他們還能再蹦躂幾日。
“將這些東西謄抄一份後,送去本宮的書局印個幾百份,等到何尚書府收拾的差不多開始修繕的時候,放出消息,就說何尚書府燒的損失慘重,何尚書一連幾天坐在書房裡,徹夜難眠。”
“說的誇張些,何尚書一定會跟著將此事鬨大的。”
李彧安壞笑的將一杯剛煮好的牛乳茶放到了殿下麵前,濃烈的牛乳醇香衝淡了空氣裡的淡淡煙味。
“昨夜辛苦了,待此事結束,本宮給你放半個月的假,好好歇一歇吧。”
昨夜裡確實驚險,若不是有蓮池的小蛇,井隨泱未必能發現藏在床板之下的機關,找到這些東西。
想起那條小蛇,梁崇月眼前浮現蓮池那張禁欲自持的臉,她還沒有將他身上的秘密完全探查清楚,不知道他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是,屬下告退。”
井隨泱離開的時候,望向殿下的目光裡還帶著戀戀不舍,但在李側君看過來的時候,又恢複了原來的那張冷臉,離開了長生天。
井隨泱剛走出長生天,就看見一襲僧袍的蓮池大師站在門外,端著佛家常見的悲憫笑容看著他。
懷裡原本還算乖巧的小蛇像是感知到了蓮池的存在,直接從他懷裡竄了出來。
飛快的扭動著纖細短小的四肢,朝著蓮池而去,光是看著背影,都能感覺到小蛇的歡快。
小蛇遊到蓮池的腳邊,挺起上半身,用腦袋親昵的蹭著蓮池的僧袍。
井隨泱瞧著在他懷裡除了睡覺就是睡覺的小蛇,現在極儘努力的討好蓮池,卻連個眼神都沒得到,道貌岸然的家夥,殿下不在,他也不裝了。
“有勞大人將小蛇送回,它還乖嘛?”
蓮池的聲音像是從寒冬裡走出來的一樣,井隨泱下意識的不喜歡這樣陰冷的人,又看著那條聰明的小蛇瞧著實在可憐,忍下想要離開的腳步,由衷的稱讚道:
“它很乖,也很厲害,蓮池大師好本事。”
蓮池維持著麵上的笑,像是聽不懂井隨泱的一語雙關,待到小蛇爬到他肩頭的時候,留下一句:
“多謝,先走了。”
說罷,轉身頭也不回的就帶著小蛇離開了此處。
井隨泱站在原地瞧著小蛇親昵的想蹭蓮池的臉,頭已經探過去了,最後還是忍住了。
井隨泱沒有親自養過這樣通靈性的小獸,但他見過殿下對待小狗的模樣。
明明小狗已經長得趕上老虎那麼大了,殿下和所有人都叫著它小狗,小狗不論做什麼,吃什麼,殿下都不會約束,很多時候在親眼見到殿下對小狗的寵愛,井隨泱都有些羨慕了。
長生天外的這一幕,也落入了梁崇月的眼睛裡,井隨泱帶回來的那些東西過了許多年,味道不小。
已經被井隨泱帶走了,那股味道還在,久久不散,
梁崇月本想著到露台上透透氣,順便緩解一下批閱卷紙的枯燥乏味,沒想到人生到處都是驚喜,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蓮池這一幕。
這樣不羈的模樣,才像是剛見麵的時候。
李彧安陪在殿下身邊,自然也看到了,不過殿下並未說什麼,這個蓮池對殿下心懷不軌,他卻看不透殿下對蓮池的態度。
給了大相國寺的監寺之職,北境已除,還將人養在府上,若是說殿下對此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是不信的。
殿下在這方麵從來不約束自己,兩人之間隻差臨門一腳了吧。
梁崇月沒有注意到李彧安眼底落寞的神情,已經打開麵板開始看係統發來的關於往屆何尚書做的那些缺德事,拔出蘿卜帶出泥,相關的那些人,一個也彆想跑。
她清楚蓮池從不是什麼乖孩子,今日特意在長生天前來了這一出,是何居心,他們彼此心裡都清楚。
不過她現在沒空陪著他去玩‘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小遊戲,喜歡她就學一學斐禾,直接一些多好,本宮又不會虧待了他。
梁崇月站在露台上壺中的牛乳茶都涼了,才回了內殿,這一幕落在李彧安眼中,正巧是井隨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後,殿下就從露台離開了。
望著殿下離開的背影,李彧安一顆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抓著,又酸又澀,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卻還是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回到殿內,陪在殿下身邊一起批閱整理卷紙。
京城裡四處失火的事情鬨得不小,大理寺和刑部正在查案,因為昨夜失火的官員裡麵,官職最大的就是禮部尚書,何尚書的府邸。
加之前段時間,貢院剛燒過一次,現在還沒修繕好,難免有人將這兩件事想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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