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一口氣將宿主睡著這段時間吃到的瓜全都講了一遍。
梁崇月坐到窗邊,忽然發現外頭下雪了,賞雪喝茶,順便聽著係統抱怨這世間不公。
“這世上吃絕戶的豈止普通百姓?同樣的套路,在公爵家中也不少見,已經發生的事情,既然改變不了,就少往心裡去。”
“可是蘭訣的父親戰死沙場,他和妹妹是忠烈之後,本不應該受這樣的對待。”
係統越想越覺著難受,自從隨宿主征戰過邊關之後,見識到太多奮戰沙場,不死不休的將士,它當著宿主的麵,將那占了蘭家家業,還苛待蘭訣兄妹二人的叔嬸狠狠咒罵了一通,也不覺著有多解氣。
梁崇月隨手拿過一本放在旁邊架子上的書,一邊翻看,一邊默默承受係統的語言騷擾。
梁崇月很快便沉浸到了書本裡,係統的聲音什麼時候停下的,一時間都沒發覺。
“宿主。”
係統的狗頭突然湊了過來,梁崇月一把將其推開。
“這件事,朕知道了。”
聽到宿主這樣說,係統心裡就有數了。
“我就說宿主宅心仁厚,最是記掛百姓,更不必說蘭家滿門忠烈,最後卻沒得個好結果,連我都看不下去,宿主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係統還在那裡喋喋不休,似是想將蘭訣叔嬸做下的所有錯事全都說出來,好叫她狠狠責罰。
梁崇月默默將它的聲音調小,她留在此處是為了等明朗睡醒,不然她早就離開了。
“小狗彆叫了。”
一道翁聲傳來,梁崇月和係統同時朝著明朗睡覺的小床看去,果真在遮擋的床幔後麵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係統一把捂住嘴巴,方才說到激動的地方好像沒忍住低吼了兩聲,沒想到竟將明朗吵醒了。
梁崇月將書放下,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前,將明朗抱在懷裡,看了眼她現在的體溫。
已經恢複正常了。
“母皇,小狗好吵。”
梁明朗將頭靠在母皇懷裡,大病一場後,眼睛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是小狗不好,母皇回去罰它晚上不準吃飯。”
係統自知自己不對,挪動著小碎步一步步靠近明朗,將腦袋往她手邊蹭。
明朗被手邊傳來的毛茸茸的手感逗笑。
“母皇還是彆罰小狗了,一頓不吃,它能叫上一整夜。”
雖然保住了晚飯,但係統總覺著自己在明朗心裡的形象好像不太對勁,怎麼和它想的不一樣。
係統呆呆的站在原地,梁崇月隻看了一眼就知道它心裡在想什麼。
梁崇月在慈寧宮內又陪了明朗一下午加一晚上,好在明朗已經退燒,隻是比較粘人,不願意自己睡小床,鬨著要同她睡在一張床來。
梁崇月沐浴更衣出來後,明朗也收拾妥當,已經躺在了她從小睡到大的床上了。
“母皇快來,我想聽故事。”
梁崇月上床前,從春香姑姑那裡接過了明朗每晚上都要聽得書,將殿內侍奉的人全都揮退之後,梁崇月將明朗摟在懷裡,翻到她上一次聽到的地方,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