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一個人下著無趣,也不是她原創的,梁崇月自然是無所謂周閆棋學與不學的。
見陛下沒有拒絕,周閆棋起身站到了陛下身邊的位置,衣服的下擺貼上陛下的龍袍,光是看著,兩人容貌出眾,周閆棋目光繾綣,不知情的還會感慨一句:才子佳人。
前提是忽略掉陛下身上穿著的龍袍。
赫言庭雖不像李彧安那樣聰明,但也在他們幾人手下曆練了一年,豈能看不出周閆棋心裡的想法。
心中難免醋意橫生,看向周閆棋的雙眼裡冷漠中帶著不悅。
“發什麼愣?朕方才說的你可學會兒了?”
赫言庭被陛下一句話驚醒,低頭看著棋盤上不知何時落下的黑子,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臣妾愚笨都學會了,德君哥哥肯定也學會了。”
梁崇月側目看了眼周閆棋,這一批進來的,他和姚嵊同是明媚張揚的長相,卻都收斂著性子,倒叫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失去該有的生動與活力。
“朕再說一遍,好生聽著,彆想旁的。”
梁崇月耐著性子又將剛才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赫言庭集中注意力,不去管一旁對著陛下眉目傳情的周閆棋,很快就學會了新玩法。
“陛下,臣妾學會了。”
赫言庭手上拿著白子,躍躍欲試的想要和陛下對弈一盤。
梁崇月抬頭看了眼他燒的眼角微紅,默默把剛拿起來的棋子又放了回去。
“朕還有事,你先自己琢磨幾日,等你學透徹了,再來找朕對弈。”
梁崇月說罷,先準備從羅漢床上下來,一旁的周閆棋見狀,立刻跪下為陛下穿鞋。
梁崇月坐在羅漢床上,靜靜的看著跪下的周閆棋,想起了係統給她看的資料裡麵,也是個家族嬌慣的小少爺,不好真的一點臉麵不給。
穿好了鞋,梁崇月從羅漢床上下來,將手上拿著的玉撚重新盤回手腕處,從平安手上接過手爐,對著周閆棋隨意讚揚了一句:
“朕記得你,有心了。”
說罷,梁崇月就抬腳往外麵走去,正好迎麵看到了端著湯藥進來的宮人。
梁崇月腳步頓住,轉過頭對著赫言庭囑咐道:
“千鯉池上的冰夠厚了,你不是想看冰嬉嗎?若是到了那日,你的病還沒好,朕就不準你去看了。”
“陛下放心,臣妾身體康健,不出兩日這病就能養好的。”
聽到赫言庭的保證,梁崇月輕嗯了一聲,朝著外麵走去。
赫言庭的身體確實不錯,那回放了那麼多的血才養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養好了,可見底子不錯。
梁崇月帶著人朝著景陽宮外麵走去,身後傳來了周閆棋的呼喊聲:
“陛下,陛下。”
梁崇月腳步頓住,周閆棋很快便追了上來。
“何事?”
周閆棋將手上早就準備好,精心包裝過的錦盒拿了出來,見陛下正看著自己,立馬將錦盒打開,裡麵是一尊漂亮的硯台,旁邊還備好了墨塊。
錦盒一打開,梁崇月就聞到了淡淡的墨香味,看得出來是上等的好物。
不過宮裡頭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