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今日冰嬉大典,奴才們為陛下和各位大人準備了些新鮮節目,已經操練了一整年了,定叫陛下和諸位大人看得開心。”
百官調整了位置,跪到了觀禮台下。
“眾卿平身。”
梁崇月的聲音用內力推遠,以便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歲末嚴寒,朕與眾卿同賞冰嬉,共慶豐年。”
梁崇月的話音落下,百官一呼百應,說著各種吉祥話。
“好了,都落座吧,冰嬉也好早些開始。”
梁崇月出聲打斷了這些聽夠了的話,帶著明朗坐在貂皮的龍椅上。
母後和李彧安、赫言庭坐在她們兩側的位置上,其他的少卿全都坐在梁崇月右手邊的第一個營帳內。
等到百官回到自己的帳子下,號角聲吹響,冰嬉開始了。
北海兩岸的鼓聲震天響,就連冰麵都跟著顫了顫,靠近觀禮台這邊的地麵上的石頭被擊鼓的將士們踏得在地上微微顫抖。
這與梁明朗想象中的場麵不一樣,聲音有些大加上風也不小,一直不動的坐著還是有些冷,她下意識的往母皇身邊靠了靠。
察覺到明朗的小情緒,梁崇月敞開大氅,像是展翅的老鷹,將孩子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彆怕,母皇在這,不會有事的。”
此時觀禮台左側的營帳下坐著的蔣老丞相,將小殿下被鼓聲嚇到“畏縮”的模樣看在眼裡,不由想起陛下當年小小年紀站在先帝身邊的模樣。
心中不免感慨,陛下當真天之驕子,世間再難尋一位,不知小殿下能不能撐起大夏的這片天來。
向勁鬆許久沒見到女兒和明朗,這冰嬉在他眼中不過是熱鬨的把戲,還不如明朗一半好瞧。
見明朗看著冷了,立馬派人將早就準備好的取暖的毯子送了過去。
毯子送到的時候,梁崇月一眼便注意到了毯子一角有向家軍的標識,這是軍中用的毯子,禦寒保暖是一級的。
想來還是外祖父自己準備的,梁崇月接過毯子,將明朗裹好後,帶著明朗側頭同外祖父打了聲招呼。
一共五條毯子,外祖父每個人都考慮到了。
赫言庭從前冬日裡與人打過冰上蹴鞠,現在看著手上拿著紅旗,在冰麵上排成雁陣滑過冰麵的十二名禁軍,滿心期待,身上絲毫不冷,這點寒風像是根本傷不了他一般。
“多謝定國公好意了,隻是臣妾是練家子,這冷風於臣妾來說不算什麼,這毯子還是給明朗用吧,今日日頭雖大,風也不小,千萬彆凍著了。”
說罷,赫言庭將自己手上的毯子攤開蓋在了明朗的腿上,還是蓋上還不夠,還跪下將毯子底端裹好塞到裡麵去了,確保不透一點風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表演。
梁崇月側目看了眼赫言庭,見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冰麵,恨不能自己上去試試看,默默將目光收回,又將明朗身上的毯子裹緊了些。
觀禮台上有營帳,可為了看表演,營帳不能完全封閉,四周都燃起了炭火,梁崇月倒是不覺著很冷,隻怕明朗年紀小,吃不消時不時刮進來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