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這處溫泉是引得林子深處的泉眼。”
梁崇月脫下了身上的大氅,在斐禾進來後,一邊說,一邊伸手在溫泉裡舀起陣陣漣漪。
又是一夜荒唐,偏屋內的仿佛不是溫泉,而是有一整個大海在裡麵,驚濤拍岸,聲浪不小,屋內所有東西都被海水澆透了,直到清晨的第一縷光撒入屋內,海岸上才浮出兩個擱淺的人。
梁崇月在溫泉小院裡睡到了下午才醒,折騰一個晚上,後腰酸得厲害,好在有人伺候,什麼都不用她動手,就有人主動送來,無微不至。
“昨夜辛苦陛下了。”
斐禾聲音關切,梁崇月聽著倒不覺著是那麼回事,總感覺這老小子在嘲笑她後半場乏力。
對著斐禾貼上來的帥氣麵孔,一巴掌拍了上去,聲音清脆。
“陛下的手可打疼了,屬下可以自己來的。”
說罷,斐禾就朝著自己的另半邊臉來了一下,聲音比梁崇月剛才打的要大得多,梁崇月猛然想起了些事情,她身邊這幾個好像都不太正常,彆再給他打爽了。
“夠了,時辰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說完,梁崇月就翻身下了榻,不理會斐禾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和點到為止的落寞。
等回到皇莊,梁崇月一眼就看見明朗正在和係統堆雪人玩,院子裡已經有七八個雪人了,為了保證雪人能活的更久,院子裡的雪除了路徑上的掃乾淨了,其他地方的都保留著原樣,院子裡的溫度也比屋子裡要低得多。
“母皇,兒臣參見母皇。”
明朗像個小甜豆一樣就衝了過來,梁崇月半蹲將人抱起,感覺這孩子近日又重了一些。
“外頭這麼冷,玩一會兒就該回去了,冬日裡受了涼可不好治。”
明朗長到這麼大,梁崇月也算是體會到了自己幼時被人下毒母後有多心急了。
“我知道,母皇快看,我堆得新雪人像不像小狗?”
梁崇月順著明朗手指的方向看去,係統正站在兩座雪人中間坐的端莊,像是在等著接受表揚。
“不錯,光是神態就像了七分。”
聽到母皇的誇讚,明朗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在母皇懷裡待了一會兒就鬨著下來,繼續投身雪人事業當中去。
梁崇月在進屋前還轉頭看了眼正在玩鬨的明朗對著一旁的人囑咐道:
“看好明朗,彆叫她凍著了。”
“陛下放心,奴婢們明白。”
梁崇月進屋後,脫下身上大氅後,斜靠在榻上,身上還是有些疲憊,斐禾實在過分,都喊停了還裝聾,硬生生折騰了一宿。
梁崇月想起來都恨不能再給斐禾來一巴掌,想著想著,梁崇月又有些乏了,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昏昏欲睡。
“陛下,您可彆睡啊,今夜是除夕,是要守歲的,太後娘娘一早便派人來告訴了。”
梁崇月垂死夢中驚坐起,雙眼微微睜開:
“朕知道了,晚些再來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