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梁崇月雙腳站立不動,手上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隻轉過頭去,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全部隱藏在寬大的龍袍後麵。
“這裡就交給你了,朕和君後先回宮了。”
李溫聞言,立馬躬身道:
“臣等恭送陛下、君後殿下。”
有李尚書此言,還在推杯換盞間的眾人連忙放下酒杯,起身站在原位躬送兩人離開。
李彧安喝多了,坐著的時候,一隻手撐在桌子上還不明顯,一站起身來,腳下一軟,整個人撲進了梁崇月懷裡。
梁崇月也不在乎彆人目光,在這裡,她不離開,現在還無人敢抬頭多看一眼。
倒是李彧安腦子還有最後一絲清明,知道就這樣撲進陛下懷裡,此舉不妥,撐著最後一點理智想要從陛下懷裡出來。
李彧安比梁崇月高了一個頭,見他不願壞了規矩,也不堅持,一個眼神過去,承釗立馬上前扶住李彧安。
等梁崇月帶著人離開了鹿鳴宴,席間才又漸漸恢複了先前的熱鬨。
“先將君後扶上馬車。”
今日出宮的馬車不小,承釗將君後放在馬車內,就轉頭下去了,等梁崇月上來就看見李彧安已經倒在了榻上,眼神迷離的望著她。
梁崇月無奈一笑,一旁跟著的雲苓聽見陛下的笑聲,跟上的步伐後退,慢慢退下了馬車。
承釗見到陛下身邊的雲苓姑姑退下來,臉上閃過不解,但也沒問什麼。
梁崇月坐在塌上,距離倒下的李彧安還有一點距離,進了馬車,梁崇月就不再裝了,臉上笑意淡去,靠著內壁撐著頭,思索著那些破事。
正想著,腿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十分好看,還沒等梁崇月說什麼,緊接著李彧安就貼了上來,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
瞧他醉的難受,眉頭緊鎖的樣子,梁崇月沒再說什麼,伸手扶平了他緊皺的眉頭,下一秒,手就被李彧安的手抓住,拽到臉前,一個熾熱的吻落在梁崇月的掌心,梁崇月都能感覺到他現在都燥熱。
“不能喝就少喝些,喝多了自己又難受。”
梁崇月沒有收回手,細密又熱烈的吻一個個落在她的掌心和手背上,等到李彧安親夠了,眉頭才徹底舒展開,在心裡輕聲呢喃了一句:他想喝的。
君後這麼威嚴的身份壓下來,他平日裡想做些什麼事情都要三思後行,也隻有喝多了,才敢這樣對陛下,若不是這是在外麵,他還想喝的更多。
因為李彧安喝多了,馬車一直停到了養心殿外麵的宮道上,直到再也走不了才停下。
梁崇月本想讓承釗將人帶走,但手還在李彧安的手裡死死的攥著,沒有一點想要鬆開的意思。
梁崇月沉默了一瞬,抬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再不醒,今日過後,滿宮都知道君後在鹿鳴宴上喝醉了。”
這話梁崇月是打完人後,貼在耳邊說的,李彧安聞言瞬間就瞪大了雙眼,不知道是話起的效果,還是被打醒的。
總之下馬車的時候,李彧安腳步還有些虛浮,但他能裝,硬是裝得叫不知情的人看不出來也是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