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後娘娘和寶親王殿下已經到國公府了,國公府內安插了一百四十個暗衛,一定能保護好娘娘和殿下的安危。”
“好,你們自去忙吧,朕一個人待會兒。”
平安和雲苓退下後,梁崇月站在廊下看著牆角積雪,今日的風小了不少,希望阿箏的愛情也能亦如今日晴空萬裡,無風無波。
滴滴滴。
係統申請連線的聲音傳來,梁崇月接通後入目就是喜慶的紅色,小狗身上也掛上了紅綢,跟在隊伍裡麵去接親,瞧著像是個十足的娘家人。
“宿主,今天好熱鬨啊。”
係統的聲音被爆竹聲蓋住,光是聽著就能感覺到那邊的喜慶熱鬨。
“好了,彆忘了你今天是去保護母後和明朗安全的,彆玩忘了。”
梁崇月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倒也不是真的要它貼身保護母後和明朗的安危,這小子已經胖到隻要它貼著誰站著,身旁兩米內再也擠不進去一個人了。
隻是帶著任務去,到底能約束它一點,不至於玩到不知天地為何物。
“知道啦,知道啦,我要跟著阿箏姐姐去接親咯,母後和明朗都在國公府裡安全的很,放心放心,宿主拜拜~”
看著黑掉的麵板上隻印出梁崇月一人的模樣,梁崇月無奈關掉了麵板。
她從來沒指望係統能做好什麼,隻要不給她添亂就好了。
將麵板收起來,梁崇月尋了個位置開始看書,難得閒暇的時間,她還是更願意抱著書本過。
養心殿的藏書裡還能看到先祖們留下的筆記,偶爾看到時,梁崇月也會忍不住暢想先祖們在看這些書的時候心中所想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窗外,又是一年冬,梁崇月斜靠在羅漢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有些泛黃的書冊,指尖拂過書頁邊緣的磨損,那上麵仿佛還殘留著當年燈下苦讀,籌謀算計時的微涼汗意。
矮桌上,一盞牛乳茶熱氣氤氳,映著她眼角幾縷細不可查的紋路,那是歲月在這位千古第一女帝身上留下的印記。
外麵,一身著勁裝的少女正在大雪紛飛中習劍,熟悉的雙劍,熟悉的招式。
身姿挺拔如新竹,劍勢淩厲還帶著一絲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澀。
一招一式乾淨利落。
斐禾一襲黑袍站在雪地裡做著指導,明朗像極了陛下,不止長相,隱約可從明朗身上看到陛下當年征戰沙場時的影子,卻又多了幾分屬於年輕生命的蓬勃銳氣。
“師父。”
明朗收勢,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額角帶著薄汗,朝著斐禾粲然一笑,明媚如朝陽,瞬間照亮了原本冰冷的院子。
“練的很好,殿下已經出師了,屬下再無可教。”
對上那雙斜長張揚的眼睛,斐禾是為之驕傲的。
梁崇月耳朵微動,書冊合上,雲苓見狀問道:
“奴婢聽著外頭的聲響停了,可要喊殿下進來暖和暖和?”
“叫進來吧,明朗再過三月就要及笄了,想到她的及笄禮,朕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