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朕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朕有些好奇了。”
明朗好學上進一定是隨了她的,就是這性子和她幼時簡直天壤之彆,她要找找原因出在哪裡。
“坐過來,和朕好好說說,朕要聽實話。”
斐禾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陛下吩咐坐在了陛下身邊的位置,一邊回憶從前,一邊將明朗書案上的東西收拾規整好。
“陛下知道的,屬下從小就是孤兒,進入四方台的時候還不滿五歲,好在裡麵的師父說我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不然可能連四方台這麼個能吃飽飯的地方都進不去......”
回憶起從前的時候,斐禾有意識的將那些實在不堪的過往隱藏,對陛下不該留有自己的秘密,但那些事情說出來不亞於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在陛下眼前。
陛下不在意還好,若陛下在意,對他產生了厭倦,那還不如直接朝著他的心口來上一劍痛快。
梁崇月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做對比。
明朗是個最好的孩子,都說孩子像父母,她聽完了斐禾的故事蠻勵誌的。
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坐上了四方台掌令的位置,擠走了原本渣爹身邊的親衛。
整個人像個彈簧一樣,遇強更強,當然這些都是他努力的結果,是他應得的。
“你從前遇到那些比你強、比你厲害的人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學習他,模仿他,打敗他,成為他,這些算嗎?”
斐禾仔細回憶了一下子他過得最苦那段時光,他的一招一式裡麵都有前人的影子。
那些人訓練他,培養他,卻隻想他做個殺戮的工具,他不願意一輩子身上都沾著洗不掉的血腥味。
就開始學著那些師父的模樣,學著他們的一言一行,慢慢成為他們,替代他們,最後成為了四方台的掌令,做了先帝身邊的影子。
“算,很勵誌,朕喜歡奮發向上的人。”
梁崇月也看過斐禾的資料,和明朗現在的狀態並不一樣。
明朗這樣刻苦隻是為了能得到她的認可,這樣簡單單一的目標能支撐她走多遠、走多久?
梁崇月聽著斐禾回憶從前,心中默默做著打算。
明朗出宮去玩了兩日,她不必學習,梁崇月也跟著輕鬆。
剛下了早朝,用過早膳後,接下來幾日都不用上朝,梁崇月乾脆將奏折先放到一邊,先給自己發個假。
“一會兒收拾收拾,隨朕出去一趟。”
斐禾對陛下的話向來言聽計從,伺候完陛下用膳過後就簡單收拾了一下。
陛下沒有明示,他並不清楚出宮做什麼,隻能是把能想到的東西都順便一些。
原本不大的包袱裡麵裝的滿滿當當,要不是梁崇月看到了,感覺一個包袱都不夠斐禾塞的了。
“平安,去備馬。”
平安應聲退下,梁崇月等斐禾收拾東西的空檔,和係統對上了眼神。
隻是對視一眼,梁崇月就看出它眼神裡的意思。
“我也要去,母後和明朗出宮去玩,阿箏姑姑的小寶寶是個膽小鬼,一看見我就哭,母後都不帶我一起去玩,宿主也要丟下我嗎?”
係統清澈的小綠豆眼睛看著委屈巴巴的,不知道和誰學的,這套撒嬌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