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親說年後要開恩科,每年參加科舉的女子越來越多,母親讓我這些日子好好打理蘭敘閣,多空出幾個缺人的位置來。”
蘭敘閣從白芙那屆起,每到春闈時就會掛上牌子招工,專門招前來參加科舉的女子。
京城人人都知道這件事,在春闈那段時日裡不管蘭敘閣招工的牌子掛多久,也不會有除了考生外的女子前去報名。
聽到向昇的話,梁崇月抬眼看向阿箏:
“手底下養了這麼多的人,這點小事也要向昇來?”
阿箏就知道表姐看見昇兒在這肯定要說她,不過不怕,她這些年已經被說習慣了,隻要一回府,母親就要拉著昇兒問東問西的,左右不過是看她有沒有‘虐待’孩子罷了。
“不是的,這些確實是小事,但一想到能幫到前來參加科舉的女子們,我心裡高興,是我纏著母親把這個活交給我的,姨母彆怪母親。”
袖口被孩子拉住,梁崇月低頭看向昇,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可惜向昇和明朗年紀不相仿,不然定是要拉進宮裡去做伴讀的。
倒也不必日日都陪在明朗身邊,也可以三不五時的來她身邊陪著。
“你就會替你母親找補,罷了,你自己開心就好。”
梁崇月繞過屏風進到內殿,小舅舅放下已經塗到一半的藥膏,起身來給她請安。
“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福。”
梁崇月擺手,上前看了一眼趴在小舅舅腳邊享受的很的係統。
空氣裡散著一股聞著清涼的藥香味,梁崇月很快就聞出那藥膏裡都有什麼藥材了。
瞧著係統享受的模樣,看來那藥塗上去應該和氣味一樣冰涼舒服。
“小狗這是怎麼了?”
向昇看到小狗毛發中間燙的紅腫的皮肉,心痛不已,上前拿起藥膏小心翼翼的給小狗塗抹。
梁崇月聽著小狗舒服的直哼唧,看著它背上的傷口有些心疼。
“被燙到了,莊子上沒有好藥膏,本想著回宮的,見你這裡生意好,就不舍近求遠了。”
向昇檢查了藥箱裡的藥膏,小狗身上燙到的地方不小,這一瓶小小藥膏根本就不夠它塗多少地方。
向昇起身出去,招呼小廝將所有的燙傷藥膏都拿了過來,帶著小狗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為小狗上藥。
身上的傷口舒服了,係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向昇落在它鼻尖的淚水,被它睡夢裡舌頭一卷吃掉了。
“那些人怎麼伺候的,這麼冒失,還好小狗沒什麼事。”
向箏聽完了表姐簡短的敘述,雖然沒親眼看見,但能想得到小狗受苦了。
向箏從小進宮沒少跟在小狗身後在宮裡閒逛,小狗長得很快,很快就比她還要高了,跟著小狗出去在宮裡閒逛,母親都能放心讓她隻帶著一個丫鬟。
在她心裡小狗早就不隻是個畜生了,小狗的聰明伶俐遠勝普通人,不然也不可能被表姐帶在身邊這麼多年,一直深受表姐寵愛至今。
比表姐身邊的男人都要得表姐喜歡,盛寵不衰二十幾年。
“沒什麼大礙,養些時日就好了。”
梁崇月話音落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
“表姐帶著小狗匆忙趕回來,還沒用膳吧,我讓廚司做了表姐愛吃的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