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若是能解,自然是他有魅力,若是不能解,就是白術無能。
“嗬,本王子知道你們不過是羨慕罷了,本王子大度不和你們計較。”
說罷,尉遲蘭甩袖回去,越來越快的步調暴露了他並不安定的內心。
樓上站著看熱鬨的一群人沒幾個想逞口舌之快的,哄笑一場就罷了,如今正主也走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活。
今晚的局勢變了又變,國宴上看著小宛王子得意張揚的樣子,他們是真的眼熱。
那小宛王子不過是長了一張漂亮一點的臉,比他們多了一雙藍眼睛罷了,一個國家想找出一個比小宛王子容貌更出眾的男子並不難。
這樣簡單的付出就可以換回極大的回報,沒有誰會不心動。
但國宴之後,明顯寶親王屬意小宛王子,但大夏女皇不同意,剛才那一幕說是棒打鴛鴦都夠了。
大夏女皇還不到四十,勵精圖治十幾年,對大夏的把控不是寶親王一朝一夕就能接手的。
說到底這大夏還是女皇陛下的,為了討好大夏未來的君主,得罪現在的君主怎麼看都是一個冒險的買賣。
“會不會是小宛王子太過張揚愚蠢,才惹得大夏女皇不喜的?大夏曆代皇帝的後宮裡異族美人可不少,咱們就這樣放棄了?”
“可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小宛王子就是個例子,這才第一日,得罪了大夏女皇,他的苦日子還在後麵。”
“小宛已經邁出這一步了,他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咱們可要好好思量一番,開工可就沒有回頭箭了。”
驛站裡頭凡是住了人的屋子都亮著光,所有人都揣著心思夜不能寐。
時間緊迫,在政治場上尚顯青澀的寶親王在他們眼中是一顆尚未打磨完整的寶玉,此時下手若是能成收益最大。
他們一定要在今晚拿定主意,等到明天一切就晚了。
所有人都盯著那塊玉,大夏女皇護她如心中至寶,不趁著這次機會,等下次說不準寶玉就已經被打磨完美了,再也找不到一處可以攀附的切點。
係統看著麵板上微黃的燭光下閃爍的人臉,一個個將貪婪和人性的惡展現的明明白白,像是在聊生意,一個個絞儘腦汁隻想在風險巨大的生意場上想一個萬全之策。
他們唯一在意明朗想法的,隻有她的喜好,她對男人的喜好。
他們幻想著按照明朗的喜好,送無數男人到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床上,甚至想到了助孕的秘藥,隻等著一個剛及笄的女孩懷上他們國家血脈的孩子。
好借著母子之間巨大的牽絆進一步水漲船高,甚至一步登天。
說話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對大夏的尊重,隻有男人對女人思想上的惡臭,係統看得一陣心理不適。
“宿主,我怎麼覺著相比之下尉遲蘭好歹隻是蠢,這些人又壞又賤,想給他們物理閹割了。”
係統把麵板從眼前挪開了一點,從商城裡買了一塊磨刀石,開始打磨自己的爪子,磨得噌噌響。
“是嗎?可就是這樣的蠢人提醒了他們還有這條路可以走。
他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