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了一上午了,書上的知識再有趣,日日都看也會疲憊,來和美人逗趣,能解她煩憂。
被刺了一句的美人臉色難堪,真話向來都是不好聽的,事到如今他也反應過來了。
這一切不過是大夏女帝設的一個局,想來上當受騙的不會隻有他一人。
“寶親王今日隻見了我一麵,就想送我匆匆離開,安之自己不會後悔?”
眼前人確實有說這話的實力,那張臉確實生的容貌昳麗,比起尉遲蘭還要強些。
但後悔?她明朗活這麼大隻在書本和刑部的地牢裡看見和聽到過這兩個字。
上一個在她麵前說後悔的,家眷連屍體都不敢往回領,這人在狂吠什麼?
“那王子可要努力了,若嫌兩成歲貢還不夠的話,我也是可以求了母皇再給你多添一成的。”
雲淡風輕出口的確實要命的話,這世間的美人千千萬,她明朗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這樣自命不凡的一張嘴,那張臉看著都沒興趣了。
坐上馬車離開驛站的時候,明朗都能聽到身後男子憤恨質問的聲音。
“好欠的一張嘴,聽著叫人心煩。”
跟在殿下身邊侍奉的護衛們蹲坐在馬車角落,相互對視一眼。
“今晚去給他送點禮,儘地主之誼。”
她明朗可不是什麼愛隱忍的軟柿子,謀定而後動是母皇常做的事情,她一向是越張揚越好,名聲這種東西是死後後世子孫該考慮的。
“是,屬下明白。”
馬車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停在了望江樓,明朗下車後快步上了望江樓的頂樓,一推開門就看見那人正站在窗邊,手捧酒杯賞江景。
“站得離窗子那麼近,小心掉下去。”
淨手後,明朗才走向向柯,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晚上的江景比白天好看,現在大街上鬨哄哄的,不知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發覺沒意思後,明朗轉身回了飯桌旁,桌上的都是她愛吃的菜。
“殿下今日可見著什麼有意思的了?那新進京的美人長得好不好看?”
明朗今日在驛站看見飛鴿的時候就知道她打得這個主意。
“今晚我的人要去給他送禮,你好奇就跟著去看看去。”
向柯手裡拿著酒杯不知多久了,明朗探頭看了一眼,裡頭的酒水還是滿的。
“不能喝你拿著裝什麼?當心一會兒撒了一身,熏著頭疼。”
手裡酒杯被奪走,向柯拿起筷子給明朗夾菜。
“這一桌都是殿下愛吃的,多吃些。”
無事獻殷勤,知道她打得主意,明朗也不和她客氣,向柯想要的,隻要不難辦,她自是樂意派人相助的。
吃著吃著,明朗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今年的櫻桃一般,不是我不帶你去園子裡,等過些日子北邊送了好的來,我派人送一筐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