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焱在軍營最大的練武場待了一整日的時間,親眼看著寶親王把軍營裡麵的翹楚打得練武場上摔下來。
一輪輪車輪戰結束,一天時間,角逐出了前一百人。
見寶親王終於從練武場上下來了,向華焱連忙迎了上去,寶親王身上的軍裝上全都是血,紅色的裡衫沾上了血,顏色更甚。
隻是靠近,他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殿下,可有哪裡受傷?”
軍隊裡比試練武,從來都是點到為止的,但自從陛下將韓啟抬上來後,這條規矩在京郊大營的這一角就沒用了。
這裡被韓啟訓練的成了廝殺的角逐場,如今天下太平,這裡的待遇遠勝大營其他地方,這些將士們自然是一個個前仆後繼的想湧入這裡來。
在韓啟這裡待上一個月,軍餉抵得上外麵三個月的。
向華焱看著練武場上滿地的血,心中不免腹誹陛下還真是狠心,寶親王就算是要曆練也該先在外頭先適應一下再送到韓啟這裡來。
這一來就跟著韓啟後麵參加這樣的角逐賽,看得他在旁邊站著都不免心驚膽戰。
“一點小傷,不足為道。”
忽略掉受傷的手臂,裡衣全部被血浸濕,不過都是彆人的血。
一開始,明朗還放不開,直到多看了幾場比試後就明白了韓啟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裡沒有男女之彆,隻有勝者為王。
上了練武場這些人眼裡就隻有對勝利的渴望,絲毫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殿下真是好功夫,末將還以為看到了陛下親臨。”
向華焱不滿的瞪了韓啟一眼,要不是他深知韓啟對陛下的忠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會覺得韓啟是故意的。
要是殿下今日實力不濟,或是受了重傷,他們兩個加起來還不夠陛下泄憤的。
“我遠不如母皇,韓將軍客氣了。”
天邊日暮低沉,明朗中午吃了兩碗飯,現在已經餓了。
從練武場離開,軍醫處理好手臂上的傷口後,明朗和定國公坐在一桌用膳。
“韓將軍不來吃飯嗎?”
明朗掃視了一圈,基本上今日看到過的將領都在,偏沒看見韓啟。
“韓將軍一直都和他手底下的將士們一起吃飯,殿下今日好好休息,韓將軍那裡明日天不亮就要開始了。”
說這話的時候,向華焱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殿下受傷的手臂,手臂上還綁著紗布,軍醫處理的時候看著還不算深,但想來寶親王殿下這些年還從未受過這樣重的傷。
定國公一個眼神飄過來,她就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點小傷無妨的,國公爺不必放在心上。”
母皇既然讓她過來就跟著韓啟,自然有母皇的用意。
韓啟那人雖然怪了點,但能過母皇那關,想來不會是什麼居心叵測之人。
吃完飯,明朗原本想直接回營帳睡覺,可能是晚上吃多了,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覺,隨即起身準備出去走走。
剛一走出營帳,明朗就看到了夜晚巡邏的將士們,見眾人要向她行禮,直接擺手。
天色已晚,向她行禮難免打擾已經休息的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