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朗越看他這一招一式越覺得熟悉,她從前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明朗細數了一下自己前十四年人生裡能在她麵前舞軟劍,還能讓她記住的好像就隻有斐師父了。
當時斐師父讓她自己選擇武器的時候,每一樣都向她展示了一番,最後由她自己選擇。
她全部看完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母皇一樣的雙劍。
雙劍出鞘,進可攻,退可守,再配上母皇融合了向家雙刀的祖傳武功潛心研究出的雙劍秘籍,兩柄雙劍在手,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韓啟一邊舞劍,一邊觀察著殿下的表情,不知殿下在想些什麼。
等到結束,他運氣將練武場邊上早春初開的花瓣引來,在兩人頭頂綻開。
花香短暫的蓋住了練武場上的腥味。
韓啟低頭看著手中軟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
這把劍從前隻隱血,今夜可能是瘋了吧。
花香短暫的蓋住了血腥味,明朗這些天緊繃的神經也鬆快了一瞬。
但花落即逝,血腥味反撲回來的時候,又將她的思緒拉回了原地。
“殿下對末將可還滿意?”
花落下時,韓啟從花中走了出來,明朗依舊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韓將軍這一手軟劍舞得極好,不知道師從誰人?”
殿下一向聰明,韓啟就知道隻要自己一舞起來,殿下一定能聯想到。
“家師說末將頑劣不堪,不配提及家師名號,還請殿下莫怪。”
被拒絕了,明朗也不惱,韓啟不肯說,那就算了。
“該看的我已經看完了,韓將軍確實給了我很大的驚醒,更期待能和韓將軍對上的那天了。”
說罷,明朗抱拳向韓啟告辭,離開了練武場,一離開就感覺空氣都清新起來了,然後就感覺身上有些臭了。
這些日子待在軍營裡,都過糙了,不知道母皇來的時候看見她會不會嫌棄她。
不過今日已經有些晚了,就算她想洗澡也來不及了。
回到營帳,明朗簡單擦了擦身上,就倒頭就睡了。
梁崇月坐在麵板前麵,看著明朗離開後,韓啟那雙死死追隨的狼眼睛,沉默不語。
狼崽子心思不少,等明朗回宮就先送他去探探路。
係統蹲在宿主身邊,感覺宿主身邊的氣壓有點低,默默挪開了一點。
“宿主,我覺得你不必擔心,我看著明朗滿腦子隻有對贏到最後的渴望,絲毫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的懵懂。”
係統雖然是個小狗,但是這些年看著宿主玩,也算是看出點門路來了。
明朗眼裡絲毫沒有對男人的喜歡,隻有對勝利的渴望。
沒辦法,係統覺得自己非常理解明朗,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母皇,當年宿主的兄弟姐妹們就是在這樣高強度的對比下,卷生卷死。
明朗還是宿主唯一的孩子,從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
宿主打下了整個天下,明朗是未來天下的掌權者,現在哪有心情考慮男人,估計滿腦子都是能得到宿主的認可,追趕上宿主當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