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試開始的時候,明朗拿著乾將莫邪劍上場,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早就聽聞乾將莫邪劍出現之後就被送進了宮裡,成了寶親王的武器,這兩柄神劍雖是百年前打造的,但傳聞之中神劍有鑄劍者的劍靈附身,哪怕時隔萬年,劍身也不會有一點損耗。
神劍出鞘發出鳴叫,在練武場上回響,眾人的目光聚集,劍刃寒光乍現,光是看著威懾力就已經足夠。
“真是一把好兵器,宗冠玉要是一錘子把這神兵打壞了,真是可惜了。”
“比試還沒開始,你就壓宗冠玉贏?”
“不然壓寶親王贏嗎?殿下確實是武藝出眾,但是宗冠玉那個老賊老奸巨猾的家夥,比起蠻力和頭腦,殿下年紀輕輕未必是他的對手。”
“你說的也在理,這回賭注老樣子?”
軍中這樣押注的行為不少見,大多圖一樂嗬,韓啟從前知道卻不在意。
軍營中的日子難熬,將士們這點小興致,他還是可以包容的。
但今日他聽聞之後心情莫名煩躁,看向練武場上那身形差距明顯的一男一女,他希望殿下贏,他也覺得殿下能贏。
“乾將莫邪劍都出來了,我覺得寶親王不可能輸。”
韓啟正欲開口就聽到還算有人有眼見。
“就是對上宗冠玉這個老東西,殿下會不會被流星錘傷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知將軍覺得誰會贏呢?”
韓啟坐在看台的最前方,底下這些將士們和他混熟了,說話的是他手底下一個副將。
玩笑般的語氣,足見兩人私下裡關係不錯。
“將軍已經將我等的老底全都透給殿下了,說不準這宗冠玉的弱點殿下都已經知曉了,我覺得殿下不會輸,將軍覺得呢?”
“夠了,殿下豈是你等可以議論的?”
被韓啟怒斥之人,聞言挑了挑眉毛,對著身邊看熱鬨的一群人比了個眼神。
“是屬下思慮不周,將軍莫怪。”
“看比賽,看比賽,都彆說了。”
眾人剛剛還議論紛紛的賭注,就此閉口不再提,隻是在韓啟看不到的地方,用戲謔的眼神交流著。
大家在軍營中都是老人了,從韓啟入軍營開始,他們打不過他,就隻能聽命於他。
如今寶親王入軍營後,韓啟的反應明顯不對。
要不是對方是寶親王,他們今日就算是被韓啟訓斥,訓練量增加,也要狠狠的開一開他的玩笑。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寶親王是大夏未來的繼承者,當今陛下重予厚望的唯一的孩子。
在軍營裡,韓啟的官職和身份還能說得上話,出了這軍營,京城裡頭板磚砸下去,能砸中四五個官員。
韓啟正三品武將的官職就不夠看了。
陛下的君後是前太師,寶親王現在年紀尚小,長大後正夫要過陛下那關。
怎麼說也得尋一個學識淵博,才貌出眾的,且不說官職,至少家世不能低於當今君後。
韓啟雖然訓練他們的時候不當人,平時做事也陰險,不過那樣一個少年誌氣躊躇滿滿的人,陷入不可言說的紅塵之中倒也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