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了兩句,看到陛下望向殿下離開時的方向,流露出的愧疚神情,雲苓自知自己話多了。
“是朕委屈了明朗,朕當年安排的不夠細致,叫她平白受了這些苦。”
雖然那個時候明朗還小,不記事,但梁崇月都記得渣爹雖說沒有減少慈寧宮的衣食住行,但皇宮這個捧高踩低的地方。
這一年來的苦,母後從未在她麵前提過一句,但她日日都在關中看著麵板上那些畫麵。
那時在京城所有人眼裡,她是一個妄想以女子之軀繼承大統太女,她被渣爹厭棄派往關中的時候,那些反對她的人,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她一走,那些曾經被她打壓過的人,就如餓狼一般撲了上來,母後那一年過得辛苦,明朗也是。
“這些都過去了,如今陛下能給殿下和太後娘娘這世間最好的,何必糾結於過去?”
當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雲苓不想陛下想起。
“是,你說的不錯,朕如今一統天下,朕是天下最大的贏家,朕能夠明朗所有。”
從前渣爹給不了她的一切,她都能捧到明朗手邊。
明朗的及笄禮上冊封太女的聖旨,梁崇月早就已經寫好。
但今日回想起來,總覺得寫的還不夠好,梁崇月將寫好的拿了出來細細對比過後又重新寫了一份新的。
用詞用句上都比原先那版要更磅礴恢宏,她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明朗就是她認定的皇位繼承者。
明朗出了養心殿就去了內務府,她昨天問了皇奶奶,類似韓啟那條鏈子送到內務府差不多兩天就能完工。
是斐師父親自送去的,想來內務府已經加班加點做好了。
正好母皇今日給她放假,她拿著做好的鏈子先去找阿柯玩上一會兒,再去京郊大營把東西給韓啟。
不然後麵事情多了,她可能來不及會忘事了。
“奴才參見寶親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費公公起來吧,我來拿前兩日斐掌令派人送來複刻的銀鏈子。”
費公公不明所以的抬頭,疑惑的大眼睛對上殿下,眨巴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斐掌令何時派人來過內務府。
“奴才可能是年紀大了,有些記不住事了,奴才不記得前兩日斐大人有派人送什麼銀鏈子過來。”
斐師父答應了她的事情不可能不做到的,明朗看著眼前站著的公公,至多不過30來歲,看著也不像是到記不住事的年紀了。
“就是一頭有一個做的很精致的蛇頭標誌的銀鏈,那蛇頭做的還挺漂亮的,和宮裡的匠藝不太一樣。”
明朗伸手朝著費公公比劃了幾下,見費公公還是滿臉疑惑,眉頭一皺,斐師父答應了她的事情不可能不做到的。
“斐師父這幾日沒來過內務府嗎?”
費公公眼見殿下有些動怒,頭都快要想炸了都沒想起來斐掌令這幾日有來過內務府。
無法,費公公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一行小太監:“斐掌令來過你們都不和咱家說了嗎?”
小太監們連連搖頭,紛紛表示這些日子沒見斐掌令來過內務府。
明朗眼下神色晦暗不明:“罷了,等斐師父回來我自會問他。”
說著明朗出了內務府,對著一旁跟著的宮女吩咐:“斐師父回來之後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