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像是從地獄裡閒庭信步走出來的惡鬼,披著一張完美無瑕的人皮麵具,卻改不掉骨子裡的惡劣。
“你想做什麼?你不會真的殺了我吧?我是你母皇的親姐妹,你小小年紀不能背上一個弑親的名聲,你母皇不會同意的。”
明朗漫不經心的走到姨父身邊,蹲下身前轉頭看了一眼端寧姨母。
“姨母覺得我是什麼好人嗎?”
母皇二十歲弑父,她十五歲弑親怎麼了?
看她和母皇多麼的像啊。
“那些姑娘們苦苦掙紮,向你求饒的時候你不是下手的很痛快嗎?怎麼輪到自己就怕了?”
明朗緩緩蹲下身,開始印今天最後一個指印。
“不過殺人償命罷了,姨母彆怕,黃泉路上不會孤單的,那些姑娘們都在下麵等著你們呢。”
明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姨父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嗬,原來醒了。
明朗佯裝不知道,在按下手印後,默不作聲的掰斷了姨父的五根手指。
“啊啊啊啊——”
聽著牢房裡的慘叫聲,明朗滿意的收回了手。
“斐師父,這三個人全都活剮了,片成個幾百片,送去所有被他們欺辱過的女子家中就當是慰藉了,邀請今早朝堂上的那位大人前來一同監刑吧。”
拿著按過指印的認罪書出了牢房,明朗尋了一塊風水寶地開始自己的創作。
與其和他們廢話半天,上刑逼供,這種證據確鑿的事情,明朗乾脆自己寫他們的口供。
事關皇室尊嚴,這些收集來的證據裡沒有人敢摻假,更多的是查不出來,死都沒有人記得的苦命女子。
明朗剛自己研好墨就聽到了牢房裡傳來的辱罵和求饒聲交織,不多時就消失了,被痛苦的嗚咽聲替代。
應該是被捂嘴了。
“殿下,青玉閣的地牢沒有陛下的吩咐,尋常大臣不得入內,還請殿下恕罪,屬下不能讓旁人觀刑。”
可以理解,明朗沒有多說什麼。
“斐師父來看看我這裡寫得怎麼樣?”
明朗將剛才飛速寫完的認罪書遞到了斐禾麵前,斐禾都沒想到殿下的速度這麼快,剛才他還看見殿下才開始研墨。
斐禾將殿下剛寫完的認罪書拿起看完之後,不禁感歎:“殿下寫得十分全麵,已經足夠了。”
明朗聽到斐師父的認可沒有一點驕傲,全是對她這麼多年因為犯錯被母皇命令寫檢討書練成的神功的滿意。
都是練出來的,從前向柯不懂事,在宮裡犯錯的時候,一被罵就委屈巴巴的,明朗幾次看不下去替她背鍋,才寫了幾回檢討書就得出經驗來了。
後麵向柯的檢討書都帶著一股子明朗的味道。
更不必說青玉閣和今早那位大臣的證據已經確鑿成這樣了,就是謄抄一遍的活,寫起來比給向柯寫檢討書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