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聽不到宿主的聲音,但是係統能聽得清清楚楚。
它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朗這麼害怕宿主,明明宿主那麼好說話。
它想要什麼東西,跟宿主開口,宿主隻會白它一眼,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它手邊。
明朗還是宿主唯一的孩子,不是說人類天生就對自己的血脈有保護欲嗎?
明朗害怕的好奇怪哦。
它要是宿主的小孩,它就算是把天捅破了,它都不害怕。
不過係統的腦子小小的,麵前還放著一飯盆的好吃的小食,看著宿主那張威嚴自持的人臉,愣了一會兒。
繼續低頭乾飯。
隻要不和宿主對視,宿主這張臉就冷不到它身上來。
瞧著麵板對麵係統狼吞虎咽的樣子,梁崇月抬手關掉了麵板,免得這小傻子吃著吃著,又想到她把自己嚇噎住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內,梁崇月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看明朗他們走到哪裡了。
眼看到京城隻剩下最後一個州的距離,梁崇月打開麵板就看見明朗在小心翼翼的給係統上藥。
係統身上那一層毛被剃掉之後,除非花錢重塑,不然就很難再長起來了。
本就是一串數據套了個外皮,從回朝到現在,近兩個月的時間,係統身上的毛基本上隻長了一點點。
明朗眉心都起紋了,看得出來,最近沒少因為這個事情而頭疼。
“朕今晚給你重塑一下皮毛,你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彆讓明朗擔心。”
主要是係統這副樣子回來,母後看見了也會擔心。
先前不給它重塑,是因為它背後的傷口還沒有養好,今天看著明朗處理傷口的時候,背後的傷基本上都養的差不多了。
也是時候讓係統試幾張新皮了。
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總該讓它夢想成真一次的。
“收到,宿主放心,我很謹慎的。”
看不出來一點。
梁崇月也懶得費心和它爭辯這件事,隻要它今晚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等皮毛重塑好後再回去就夠了。
交代完這件事後,梁崇月開始批閱奏折,臨近十一月,各種事都纏了上來。
明朗不在,她一個人要從早忙到晚。
今天一天,梁崇月都沒離開過養心殿。
夜幕低垂,用過晚膳後,梁崇月淺睡了一會兒,等到係統申請連線的聲音傳來,躺在龍床上睜開了眼。
“宿主宿主,我準備好了。”
梁崇月沒急著給它重塑,隻是查看了一番它周圍的環境。
係統身上的皮毛損傷太多,重塑的話至少需要一個時辰。
還不能完全重塑成以前的模樣,隻能說讓它被明朗剃掉的地方長出點毛發來。
“你確定你周圍是安全的?要是讓彆人看見你原地消失了,朕可沒有那麼多失憶藥水。”
係統十分戒備的探查過周圍了,還調出了無人機,將周圍方圓10公裡內都查看了一遍。
“天黑之後,我偶爾會出來釋放天性,明朗知道這件事不會派人跟著我的。”
今晚他們修整的驛站邊上有一大片密林,人是找不到一個的,最多能找到幾隻老虎幾隻狼。
梁崇月確認安全後,直接將係統數據從那件皮毛裡提了出來。
剛才身影還高大威猛的小狗突然之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緩緩趴了下去,直到攤成一張薄餅。
皮毛在重塑,係統的數據就能瞬移回到宿主的身邊,看著它生龍活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