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香囊裡麵的香袋又沒什麼味道了,明日給朕換一個。”
斐禾離開前看了一眼掛在陛下龍床床頭上的香囊,輕應了一聲。
“是。”
梁崇月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剛出門就看到明朗已經收拾妥當站在養心殿外麵等著她了。
“兒臣給母皇請安。”
一夜過去,母女二人之間昨夜的矛盾就徹底停留在了昨夜。
梁崇月朝著明朗伸手,明朗快步上前,攙扶起母皇往外麵走。
“臉上的傷都養好了?”
經過一整晚的時間,明朗睡醒之後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聽到母皇問起,立馬將另一邊的臉頰露給母皇看。
“本來也沒多疼,用了母皇先前派人送來的藥膏,一晚上過去就都好了。”
漂亮白淨的小臉像是經過精細打磨的玉石,棱角分明的同時又油潤光滑,看得出來是從小就被嗬護養大的寶貝。
“行,看著是養好了。”
明朗這個年紀不施粉黛也絕色,梁崇月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後就移開了視線。
梁崇月攏了攏身前的披風:“今日風大,慈寧宮後院裡的花草早上可記得澆水了?”
“我今日早起了半個時辰,澆完水才洗漱過來的,母皇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把皇奶奶的花草養死的。”
梁崇月表示不相信,她對明朗有多少斤兩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對上明朗笑意盈盈的小臉,梁崇月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皇宮困不住明朗,梁崇月早早就給了她自由出入的權力。
就算是午門落鑰了,明朗也能一個輕功飛回來。
今日的早朝結束後,梁崇月和明朗漫步在前往慈寧宮的路上。
“母皇,我這幾日不會耽誤給皇奶奶的花草澆水的,隻是有些事情,我要出宮一趟。”
梁崇月輕嗯了一聲。
“自己注意安全,出宮之前和你皇奶奶好好說清楚了,免得她擔心你。”
家中有人惦記著,這碩大的皇宮也就不顯得那麼空曠了。
“知道,我都想好怎麼和皇奶奶說了。”
明朗自信的樣子給梁崇月的好奇勾出來了。
“說給朕聽聽來。”
“就實話實說唄,反正母皇你都知道的事情,估計皇奶奶就是沒有全部清楚也能猜到大半了,那還費勁巴拉的編故事做什麼?”
梁崇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誇獎明朗誠實好,還是該說她些什麼好。
“現在知道沒必要編故事了,早乾嘛去了?”
被母皇戳到心裡的小九九了,明朗抱著母皇的手臂撒嬌,說什麼都不肯撒開。
“那我當初不懂事,現在不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嗎?母皇求你了,彆說我了。”
母女二人就這樣黏黏糊糊的走到了慈寧宮,這一路上梁崇月都甩不開這塊黏皮糖。
沒辦法就隻能任由黏皮糖纏在自己身上,將黏皮糖一路帶到了慈寧宮。
剛一進慈寧宮的前院,梁崇月就看見了站在廊下喂小鳥的母後。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孫兒給皇奶奶請安,皇奶奶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