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陛下、太後娘娘、太女殿下。”
梁崇月空出來一隻手朝著太醫令擺了擺手,示意他往母後那邊看。
“小狗今日用膳的時候,突然開始流鼻血,怎麼止都止不住,你快來給它瞧瞧。”
太醫令在太醫院裡待著的時間足夠長了,這幾十年來。
從陛下開始養小狗開始,幾乎每隔個幾年,他們都會被叫來給小狗診脈。
陛下養小狗的時間越長,他們被傳喚來給小狗診脈的次數就越多。
久而久之,他們都習慣了此事。
“是,臣這就給小狗診脈。”
係統也習慣了,頭上的帕子被掀開,朝著起來給自己診脈的老熟人嘿嘿一笑。
一看那咬合力堪比非洲獵狗的犬牙露出,上麵還帶著血,一下子就給太醫令冷汗看出來了。
不過等到緩過神來的時候,瞧著小狗這樣又是說不出來的滑稽可憐。
“小狗將爪子伸出來吧。”
小狗聽話照做,它養的實在是好,長得也高大,坐在地上都不用搬椅子或是凳子來,一抬手就能將手架在了一旁的飯桌上。
太醫照著老規矩給小狗的爪子下麵墊了一塊軟墊。
上麵還繡著小狗的花樣,明眼人一瞧便知道這是專門為了小狗準備的。
明朗站在一旁看著太醫令給小狗診脈,她心中都不免擔心起來。
轉過頭看向母皇,母皇還在繼續用膳。
她眼尖看到了母皇胸口還有小狗甩頭的時候滴上去的血跡。
母皇那麼一個愛乾淨的人,這血但凡不是小狗弄上去的,換做旁的誰來,母皇這個時候應該都已經換好新衣服出來了。
梁崇月察覺到明朗看過來的眼神,沒有回應,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晨之計在於早膳。
早膳不吃好了,梁崇月今日乾什麼都會覺得沒勁。
明朗看著母皇吃得香,原本腦子裡還在想著。
今日若是她將這血弄到了母皇的衣服上,母皇是會像皇奶奶這樣守著自己,還是會一如現在這般該吃吃該喝喝。
才想到這裡,看著母皇吃著她愛吃的小魚丸,一口一個,明朗看得肚子餓了。
那小魚丸一定是皇奶奶吩咐小廚房給她準備的,現在她卻沒什麼胃口去嘗一嘗。
估計一會兒都得冷了。
那小魚丸還是慈寧宮的小廚房每日天亮之前就殺魚取肉,製做而成的。
錯過了早膳的這一頓,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再有了。
殺魚、取肉,還有經過上百次的捶打魚肉。
這樣複雜繁瑣的工藝,小廚房的廚司們隻有一大早才能拿到從宮外送來的新鮮魚。
這魚丸好吃就好吃在魚肉新鮮。
想到這裡,明朗彆開了視線,明日再吃也是一樣的。
隻要廚司不變,這魚丸的味道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臣為小狗把脈,小狗的脈象孔武有力,十分康健,可否給臣瞧瞧小狗今日都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