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書一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滿麵憂愁的離開了皇宮。
“陛下,午膳是在養心殿用,還是去慈寧宮用膳,李瑾公公差人來問了。”
梁崇月喝著熱茶,絲毫沒有猶豫。
“今日事多,朕和明朗中午就不過去了,晚膳再去陪著母後用吧。”
剛才聊了這麼多的東西,明朗猜想母皇一會兒也要拷問自己。
她沒多久就要離開了,想來在那之前,要在母皇手下忙碌到最後一刻了。
“是,那奴婢這就去回話。”
養心殿外殿就隻剩下了梁崇月和明朗兩個人。
明朗自覺將自己做好的記錄呈到了母皇麵前。
“寫了這麼多啊。”
梁崇月一邊翻看著,一邊同明朗閒聊。
至於今日還沒批閱的奏折,還堆在一旁,隻能等到有空的時候再慢慢批閱。
“聽母皇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我學習,不知不覺就寫多了。”
梁崇月輕笑一聲,問道:
“那你覺得朕的這個決定怎麼樣?”
這個問題在今日早朝上的時候,明朗就已經思考過了。
“母皇一開始的時候已經向胡大人解釋過原因了,在那之前,我隻想著既然是母皇的想法,那一定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但經過母皇解釋,我才細細深思,這裡頭的利弊。”
明朗將自己的想法和母皇說了一遍。
“這是我方才的一點粗淺想法,也是順著母皇的提示往下深思得出的結果。”
梁崇月滿意的翻看著這份手寫的冊子,對明朗剛才的那一番見解十分認同。
“你自己算到了朕的目的,再算算朕的計劃?”
這樣當著母皇的麵去猜母皇的心理,明朗一刻猶豫都沒有。
直接從一旁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就坐在母皇對麵,一雙眼睛亮的像是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那我就直說了,要是說錯了,母皇勿怪。”
梁崇月抬眸對上明朗的眼睛,來了興致,將手上的紙放下。
十分期待的看向明朗。
“咳咳,皇奶奶曾經和我說過一個故事,母皇當年大破北境皇城的時候,在北境駐留了一段時間,發現了北境好幾個礦脈。”
小孩子開口之前還咳嗽一聲,梁崇月瞧著她這激動的眼神就知道,這不是剛剛想到的。
應該是她和樓霄他們商議政務的時候,明朗就已經想到了的。
迎上明朗渴求驗證的目光,梁崇月嘴角一直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算是確定此事的真實性。
其實當年的事情並非完全是明朗說的這樣,中間還有些旁的小插曲,但大致和明朗說的差不多。
“母皇當年發現了那麼長、那麼多的礦脈,卻隻是派現在的定國公,當時的鏢旗將軍看守,另派堪輿師去勘測,至今就隻開采了兩個礦脈。
還相隔甚遠,想來母皇對於那兩個礦脈是想徐徐圖之,好受益後世子孫百年。”
梁崇月坐在龍椅上慢慢的聽著,明朗也從一開始的略帶激動。
說著說著,情緒就平複了下來。
“西域的寶石是出名的漂亮,從古至今,我大夏不少的商人從西域收購寶石和香料,再回來販賣。”
“但西域的地勢和環境惡劣,每年有不少的商隊折在西域的黃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