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在院子外麵等著,隻能看天上的月亮,判斷時間的流逝。
好在這個位置避風,倒也沒有多冷。
知道衢義是個老油條,她也不急。
直到聽到院子裡傳來第二聲動靜。
第二隻弩箭射出,明朗按照和秦小四約定好的。
直接在牆上借力,一個飛躍趴在了院牆上。
拿出弓弩,朝著衢義的屋門就是一下。
原本瞧著還算結實的屋門,經她這一下。
直接破了個大洞,聲量大的直接將屋子裡的鼾聲都打斷。
衢義再也等不下去了,衝著那扇窗戶就衝了過去。
秦小四等的就是他這個時候。
計算著衢義出來的時間,躲開了他計算好的一擊。
衢義半邊身子卡在窗戶裡,被秦小四逼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個轉頭看向秦小四。
沒有戴著麵具,月光下秦小四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落在衢義眼中。
嚇得他靈魂震顫。
“失類?”
秦小四一聽衢義說話不利索的樣子,直接上手,將他手上的短刺打掉,整個人拽出屋子。
伸手鉗製住他的下巴,果然他的舌頭讓人割掉了。
秦小四眉頭緊皺,他是一路上為家人報仇,從未見過他的仇家是這副模樣。
來不及深想,秦小四直接將衢義打昏,再用麻繩捆好。
將他的武器收好後,進到屋子裡仔細檢查了一番。
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那是不是時間過得太久,還是說衢義根本沒有將他家人的死放在心上。
這裡麵竟然都是陶冶情操的書畫。
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奸佞,怎麼配過這樣的日子?
秦小四強忍著沒有將這些書畫掃到地上。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才走出屋子。
將被他打昏的衢義帶著,一個翻身站到了殿下麵前。
“人暈了?”
明朗側頭看了一眼秦小四背上背著的,被捆成粽子一樣的衢義。
那張臉和所謂畫像上的臉差不太多。
就是瘦削了不少,整個臉都縮進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
秦小四衝著殿下點了點頭。
下意識的將衢義往另一邊顛了顛。
不太想讓殿下看見衢義這副醜陋的樣子。
“行,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事不宜遲,出去之後還要拷打這個老東西一番。
明朗轉身就要走,一道黑影落在兩人身前。
“如今,城門緊閉,殿下和小四帶著一具半死之人,多有不便,不如先去屬下那裡吧。”
長生而立,是青玉閣熟悉的黑袍。
明朗剛才還在找的人,現在就現身出現在她眼前。
“斐師父你要不要這樣神出鬼沒的?很嚇人誒。”
明朗沒有去問,斐師父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
這種事情,隻要她一天不離開京郊,她的行蹤在母皇眼中就是透明的。
甚至有些時候,她都懷疑自己的背後長了一雙眼睛。
時時刻刻將自己的行蹤報告給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