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這幾年的心血都在這上麵了,掌令,不能關店。”
杳娘聞言,立刻激動了起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
斐禾長身而立站在地牢裡,聽著杳娘娓娓道來。
聽了一會兒,斐禾抬手打斷。
“你離開青玉閣多久了?連彙報都不會了?”
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待在這裡浪費。
回去之後,還要向陛下彙報殿下的情況。
再過不到兩個時辰,陛下就該早起上朝去了。
他回去晚了,陛下會擔心殿下的。
“掌令。”
一個暗衛手裡拿著剛調查到的資料送了下來。
杳娘看到那張紙的時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看。
斐禾大概看了一眼這份資料後,抬眼看了一眼杳娘。
麵具下的薄唇微微扯動,卻毫無情感可言。
“都處理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沒管背後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斐禾剛到上麵,借著屋子裡的燭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看著就臟。
他要抓緊時間回去洗漱一番,在陛下早朝之前,將此事彙報陛下。
斐禾出了珠寶店,駕馬朝著皇宮趕去。
剛到皇宮外,已經能看見巍峨的宮牆了。
順著風聲飛馳而過的聲音裡,斐禾依稀聽到有人在後麵呼喊自己。
“籲。”
斐禾將馬兒停下,轉過頭,追趕的人已經快要追到身前來了。
“掌令。”
“什麼事?”
斐禾看著他這樣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不然暗衛不會出現在人前。
“前去接應殿下的護衛遇到了埋伏,殿下原定的客棧被屠了。”
暗衛將一塊腰牌高舉到掌令麵前。
“閣裡已經收到消息,已經派人過去了。”
斐禾一把拿過,認出這一塊腰牌是誰的之後,立刻調轉馬頭。
“召集暗衛,我先行一步。”
最後幾個字是風刮過留下的。
等到最後一個字消散在風裡的時候,斐禾已經駕馬衝出去很遠了。
剛追來的暗衛,片刻都沒得歇息,連忙運功飛簷朝著珠寶閣而去。
斐禾手裡拿著剛從暗衛手裡接過的腰牌,手指死死的攥著。
攥得骨節分明,泛著淡淡的白。
手心常年不出汗的人,現在手心已經在出汗了。
好在殿下選擇的客棧距離京城不算遠。
他也能儘快趕到。
這一路上,斐禾心中擔憂殿下的同時。
將那間客棧能走的所有路線都想了一遍。
為殿下尋生路的同時,也在為那幫膽大包天的刺客選黃泉路。
戰馬疾馳在長安街上。
城門處值守的官兵遠遠的看見了疾馳而來的戰馬。
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雖然還不清楚來者何人。
防禦的姿態和即刻打開城門的準備,都同時做好了。
快要到城門處的時候,斐禾一把摘下麵具,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
距離城門近的街道兩側,晚上都點著火把。
城樓上每晚都有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在上麵備戰。
在看清是斐掌令的時候,都不等斐掌令靠近,就朝著底下高聲呼喊道:
“快快打開城門,是斐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