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的一切,梁崇月都在麵板上看到了。
暗衛已經在儘可能的抓活的了。
多少能逼問出些東西來。
那些刺客不是死士。
隻要願意徐徐圖之,不怕沒有結果。
“我決定留在京城,將此事查清楚了。”
“能當下解決掉幕後黑手最好,解決不掉的話,那也不能耽誤了我的行程。”
這些人的目標不是母皇是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
知道以他們的能力,就算是再給他們一百年,他們也不能將母皇怎麼樣。
但是他們膽敢把矛頭對準了她。
那就是根本沒拿她當回事。
甚至為了把握住這次能夠弄死她的機會,或是活捉她的機會。
不惜動用了埋藏了這麼久的暗線。
就為了能在客棧裡將她圍死。
“你不怕等你離開了京城,再遇到這夥人,朕的人可就不能再像今天這樣這麼快趕過去了。”
明朗聞言,笑了一聲,給自己和母皇倒了杯茶。
“怕有什麼用?我是母皇唯一的孩子,生下來就是要經曆風浪的。”
隻是一味的害怕,一輩子躲在母皇的羽翼之下,那她都不配做母皇的孩子。
也沒有能力撐起大夏的未來。
“我就是要正麵迎戰這些人,叫他們怕了我,就算是一時間抓不住他們的幕後黑手,也要他們不敢再把爪子露在我麵前。”
明朗這番話說的霸氣十足,梁崇月瞧著她這副模樣,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不過萬事還是小心為上,你有這份不懼不畏的心,朕很歡喜,但凡事還要細細計算過再行動。”
梁崇月有些擔心今晚的事情,刺激到明朗,明朗一時間上頭。
那剛才那番話裡的不懼不畏就顯得有些愚蠢了。
有勇無謀,這輩子最多隻能是個守城之君。
她不想明朗隻做個守城之君。
明朗該有更廣袤的天空,大夏的未來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
還不需要一個守城之君。
一味的守城,最後隻會丟失更多。
“母皇放心,我心裡都有數的。”
跟在母皇身邊這麼多年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明朗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這些話不過是在母皇麵前說說的。
好叫母皇知道她不畏懼這些藏在黑暗裡的小黑手。
她有這個實力和本事,她一定能拿下這些蠢蠢欲動的壞人。
叫母皇和大夏平安。
養心殿裡隻點了幾盞蠟燭,光線昏暗下。
明朗的雙眼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從前都是母皇護著她和大夏。
這些路是她遲早要走的,她是母皇的孩子。
身體裡流淌的是大夏最烈性皇室的血脈,繼承的是母皇的聰明才智。
那些不入流的鼠輩,抓到他們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行啊,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梁崇月抬手拂去明朗額前的碎發。
“朕已經命人去打掃皇家彆院,還有京城裡的太女府了,看你這段時間想要住在哪裡都可以,等到事情結束了再去闖蕩你的江湖也不遲。”
聽著母皇為自己做的一切,她還沒有想到的事情。
母皇已經先她一步全都謀劃好了。
明朗有理由相信,說不定等到天亮之後,母皇就已經查到是誰乾的這件事了。
隻是不方便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