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情況確實事發突然,但兩邊都有醫者趕來的。
青玉閣的斐掌令這麼多年一直跟在陛下身邊,青玉閣不可能連這點藥膏都省下。
“咱那大營裡頭每年流水一樣的花費,說不準都是青玉閣給賺的呢。”
這些年老一輩的皇商病的病,死的死。
皇商就換了一批新的商賈。
這些商賈裡頭都是效忠陛下的,青玉閣的勢力遍布整個大夏,難說不會從商。
老許被這些人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隻一味的在一旁調著自己一會兒要用的膏藥。
“你們若是羨慕,大可以將自己或兒或孫的送進去,你們這個年紀是沒指望了。”
青玉閣隻收孤兒,還是年紀小,不太記事的孤兒。
老許這話罵的有點水平,但是不高。
這些話落在被小貓安排在屋子後麵聽牆角的明朗耳朵裡。
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能乾就乾,不能乾就給老子滾回去,沒在軍營裡見過你這麼沒本事的醫者的。
老子身上就這點傷口,換做旁人,今天都不流血了,老子今天光是擦膿就用了好幾塊布。”
大家身上都有傷口,本來就壓抑著難受。
已經快到一點就炸的臨界點了,還被罵家中孩子。
一瞬間心頭的話就竄了天了。
直接從床上起身,打著赤膊就衝著這邊過來了。
小貓將這一幕看在眼底,倒是叫它看出幾分意思來了。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什麼意思?”
被挑釁的將士拽著老許的衣領,直接將人拽得雙腳離地了。
雙眼瞪得快要凸出來了,一用勁手臂上的傷口處就開始流膿了。
那畫麵看得小貓都有點不舒服了。
“好了好了,都消停些吧,快點把傷養好才是真的,眼前就快到年關了,你們不想回去過年,我還想呢。”
年關將至,這話無疑是最好的勸說。
那個打著赤膊的將士被身旁幾個將士勸下。
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就是剛才這一番燥亂中,好幾個將士身上的傷口都開始流膿了。
屋子裡為了保暖燒著好幾個火箱,溫度上來後,整個屋子裡都臭臭的。
但卻不是她來的路上聞到的那股腥臭味道。
那股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小貓進來之前還很濃烈,進來之後,很快就不見了。
小貓沒有閒工夫管著他們的鬨劇,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老許調配到一半的藥膏。
“小貓,你不要太衝動哈,我看著那藥膏的成色,你最好不要碰到。”
係統這些年跟在宿主身邊,該學的不知道學到了多少。
但是不該學的也學了不少。
那藥膏的成色看著十分奇怪,竟然是橙紅色的,它不記得京郊大營裡有這樣顏色的藥膏。
它沒有派遣微型攝像頭去到小貓那邊,所以隻能看到小貓的視角。
這才發現小貓盯著那幾碗藥膏一直看。
有點擔心小貓碰到膏藥,再把偽裝的皮膚肌理給燒傷了。
畢竟那幾個將士們手臂流膿的畫麵確實滲人。
小貓這邊原本隻是有點懷疑是那叫老許的醫者見到它來了之後。
防備心理太重,這才停下了藥膏的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