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麵的地方都換完了之後,梁崇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便服。
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這茬。
好在裡麵還有青玉閣的暗衛服,梁崇月將披風和外袍全部脫下,放進了背包裡。
隨手在商城裡,照著青玉閣那些暗衛的裝扮,重新置辦了一身。
換上之後,將頭頂的玉冠拿下,換上最簡單的冠。
假臉將眼睛的形狀都改變了。
遠遠瞧著,梁崇月整個人還不如胯下的戰馬更引人注目。
梁崇月滿意的看著麵板上的自己,該去和三哥哥會一會了。
這麼久沒正式見麵了,不知道三哥哥從前的那些小習慣都改掉了沒有。
梁崇月重新駕馬朝著客棧而去,路上還往嘴裡塞了一顆能暫時改變聲線的藥丸。
再開始的時候,便是一個沙啞到有些難聽的男聲。
叫那些習武之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傷了喉嚨了。
至於怎麼受傷的,就由得旁人去猜了。
疾馳在前往客棧的路上,這一路上的冷風一個勁的往梁崇月的骨頭縫裡鑽。
梁崇月露在外麵的手哪怕套了一層手膜,雙手依然冰的發顫。
不知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嚴寒了,梁崇月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抓著韁繩的手硬的像石頭。
戰馬跑到半路的時候,梁崇月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到底已經不是年輕的時候了。
距離客棧越來越近了,為了不被這一路上可能埋伏的刺客發現。
梁崇月隻能忍著。
一路忍到客棧。
係統就這一幕看在眼裡,要不是母後就在身邊,它早就忍不住掉小珍珠了。
都快這吃人的世界,不然宿主也不用受這些苦了。
戰馬停在客棧大門外,立馬就有人上前去核實梁崇月的身份。
梁崇月坐在馬背上,看著從客棧裡麵出來的是軍中的人。
隻是搓了搓冷硬的手。
“來者何人?”
宮裡的戰馬英姿勃發,京郊大營裡都沒幾匹。
前來詢問的將士對梁崇月的身份有些些猜想。
“讓秦暗衛來接陛下口諭。”
梁崇月一開口,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
站在戰馬前麵的將士明顯不情願。
“這裡沒有什麼秦暗衛,你是陛下身邊的人?我從前怎麼沒在陛下身邊見過你?”
梁崇月捫心自問,就她現在這張臉,彆說沒在自己身邊待過了。
就是待過,也很少有人有印象才是。
梁崇月現在估不出來梁崇禎這次帶來的人裡麵到底有多少都已經被他策反成功了的。
這將士堅持,沒事,她坐在馬背上,看得遠。
看見已經有暗處的暗衛去找秦小四了。
梁崇月將斐禾先前留給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沒等一會兒,就見秦小四從客棧裡麵走了出來。
“你要是再不交出可以證明身份的腰牌,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梁崇月向下睥睨了一眼擋在戰馬前麵的將士。
“我就是秦小四,腰牌可以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