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帶著秦小四將那些怪物的樣貌和剩下的東西全都認了一遍,明日屬下再考考他,應該就都能記住了。”
梁崇月喝著暖暖的醒酒湯,輕嗯了一聲。
等到一碗醒酒湯喝完,梁崇月才對著斐禾道:
“你覺得明朗這次出發,朕給她幾個人合適?”
斐禾沉默一瞬,這件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陛下覺得呢?”
梁崇月抬了抬腳,斐禾立馬蹲下,為陛下脫鞋。
“帶的人多了,她不高興,帶的人少了,母後擔心,朕啊,難做啊。”
養孩子比上朝還要累。
要不是今天晚上點了母後一下,梁崇月都懷疑母後是不是已經把要跟著明朗一起出發的人都選好了。
就像當年她隨軍出征,渣爹連廚子都送到了前線。
“那太女殿下意意思呢?”
明朗?
明朗能有什麼意見?她和母後兩人,哪一個她敢拒絕。
“那孩子心裡就是有想法,也未必會說。”
係統的事情在明朗麵前已經暴露了大半了。
梁崇月從前安排了那麼多的人是因為擔心明朗的安危。
她現在隻擔心明朗路上遇到的那些不長眼的會不會脊骨太軟。
明朗才略微出手,對麵就慫了。
將她好不容易給明朗培養出來的對朝堂局勢的緊張感都打破了。
“既然明朗心中有想法,那便順著她的想法就是,這樣陛下在太後娘娘那裡也不落落下埋怨。”
梁崇月放下碗,想了想,還是算了。
“朕去說,最多不過是朕落個埋怨,要是告訴母後這是按照明朗的意思辦的......”
梁崇月已經呢個想到明朗麵對母後時會是什麼場景了。
“明個朕就去問問,明朗要是實在不願,就將那些人都撤回來吧,左右大夏的各州郡縣都有青玉閣的人。”
斐禾聽懂了陛下話,麵上將人撤回來,實則依舊暗中保護殿下。
這樣兩邊都開心了,還能安了太後娘娘的心。
“是,屬下明日就派人放飛信鷹,將人召回來。”
解決完明朗的事情,梁崇月頭也舒服了些。
今晚是個好眠夜。
翌日一早,梁崇月睜眼,剛坐在梳妝台前就看見了春禪姑姑。
“陛下,太後娘娘請您過去過早膳。”
梁崇月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按理來說已經過了母後用膳的時間了。
“朕知道了,朕一會兒就過去。”
今天是梁崇月的年假,按理來說,母後一般都是派人將早膳送來的。
這樣派人來請,梁崇月已經大概猜到是因為明朗的事情了。
就是不清楚,母後想要聊得到底是什麼事。
“隨意些就好,朕是去見母後,又不見旁人了。”
雲苓聞言,將手裡的釵放下了。
這些釵已經許久不見陛下戴過了,陛下的簡單點就是頭發高高束起。
怎麼方便怎麼來。
梁崇月這邊收拾好了,朝著慈寧宮而去,在路上看到宮裡頭出了不少稍年輕些的宮人。
多看了兩眼。
“朕記得這裡原先都是宮裡的老人灑掃的,如今都換了?”
換這個字說的好聽,雲苓聽出了陛下話裡的意思。
“今年的雪大了,昨晚上又下了,宮裡頭的老人在大雪前就都遣出去了,換了一批手腳麻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