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卻是清楚的很。
薛挽的這三把刀威力不凡,她幾乎算是一年速成。
已經比許多練了七八年的都要厲害了。
這三把刀是她最後的殺招,平日裡薛挽是覺得不會在人前練習的。
就是要練習也是趁著天黑或是天亮之前,在自己的院子裡練習鞏固。
現在薛挽就在院子裡耍刀,旁邊還站著她的母親方玉丞。
梁崇月靠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手邊擺著水果點心。
也就是係統不在,她才能一個人慢慢享受這種悠閒時光。
“不用在朕跟前伺候了,朕今天不出意外哪裡都不會去了。”
梁崇月這話是對著斐禾說的,她突然對薛家的事情來了點興致。
薛挽在她這裡一直都是個聰明內斂的孩子。
文武雙全,很適合把他擠下去,自己坐穩薛將軍的位置。
不過薛家那個龍潭虎穴,在薛挽之前,還有幾個兄長。
薛挽想在薛將軍手下凸顯自己實在不易。
“是,那屬下就先回青玉閣了,那幾隻雛鳥都接回來了,屬下先去看看情況如何了。”
梁崇月點了點頭,斐禾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養心殿。
“挽兒這刀耍得虎虎生威,你父親見到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薛挽一套刀耍完,接過母親遞來的帕子,不是先擦臉上的汗,而是先放到一邊,拿起石桌上的長巾將刀先擦乾淨。
“我要的不是父親的誇讚,母親,這個家裡你就隻能靠我了,今日是你執意要來看我耍刀的,家中隻有你知道我會三刀,為我保密,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能夠過得更好。”
薛挽的臉色冷若冰霜,她沒有等到母親的回應。
抬眼看向母親,見母親幾欲落淚。
薛挽還是沒忍心,無奈的歎了口氣。
“哭什麼?我說錯了?”
這一次她的語氣放緩了不少,但她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可是他終究還是你的父親,你當初入宮的事情就是他為你求來的。”
提到入宮,薛挽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宮裡的日子美好,太女殿下好相處,從不為難我,陛下對我們也很好。”
聽到薛挽說到宮裡頭的日子過的不錯,方玉丞麵露自豪和欣慰。
“可這不是父親為我求來的,是我自己爭取來的,那麼多的世家貴女裡麵,家世門第比我高的有多少?
才過去幾年?母親就忘記了嗎?
是父親同僚們的女兒都去了,父親才讓你帶著我去的。
若不是此番去的貴女裡麵沒有幾個是庶出的,父親還想讓你帶著我那好姐姐好妹妹們一起去。”
戳到母親的傷心處了,薛挽抬頭望天,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母親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自己都忘記了?我的好姐姐可以去參加科舉,妹妹也在讀書,父親都沒有想過讓她們去聯姻換富貴。
為什麼偏選中我?母親就沒有反思一下自己嗎?”
薛挽神情淡漠的,不像是在和自己的母親說話,更像是在麵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是因為母親你軟弱可欺,連自己的孩子都庇護不了,就隻會在我麵前哭訴你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