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是個看過全過程的人,向箏說的時候,眼睛裡眼淚在轉圈。
梁崇月遞了張帕子過去。
感覺自己一點觸動都沒有也不太好。
可是擠了擠,還是擠不出來眼淚。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向箏為陛下斟酒,自己舉起酒杯,先乾了三杯。
“陛下既然信了我的話,那就是信了我向箏的人品,我也不瞞著陛下,昱兒小的時候,確實有幾個旁支的親戚帶著狗暫住在向家。
我也有在昱兒身上看到過印子,卻沒有往這方麵想。”
向箏說到這裡的時候,眼淚已經決堤。
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如今昱兒還記得當年的事情,那就是老天不想讓他平白受了這份罪,吃下這份苦。
我一定要幫他討回這個公道。”
梁崇月想假裝自己聽不懂,就是不知道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會相信她真的聽不懂。
“你不該和朕說的,你該直接去做的。”
梁崇月自己會假裝沒看見的。
徇私枉法這種事情不是梁崇月該做的,但是這種事情說不清楚,就是鬨到殿前。
梁崇月也不好判斷,她說她信了一個尚未完全開智的孩童的話。
要處死幾個可能用殘暴手段傷人的壞人?
梁崇月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判斷。
“多謝陛下。”
向箏雙眼已經哭紅了,梁崇月想到自己當初剛生產完的時候。
明朗被人刺殺,她剛出了月子,就提著劍殺到了梁崇禎的麵前。
給她的好哥哥宰了。
離經叛道,徇私枉法的事情,梁崇月從前都乾過了。
也就是她現在是皇帝了,沒人敢說她什麼。
“做的乾淨點,彆像這次這樣傻乎乎的就拎著一瓶子酒過來了,還記得朕當年是為什麼去的關中,和明朗分開了一年嗎?”
向箏怎麼會不記得,那一年的京城都快成亂世了。
好幾股勢力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一樣。
那一年裡,向家也不好過。
“所以做的乾淨點,彆讓人抓到把柄,現在的向家,你要是去了關中一年,再回來還能不能這麼輕易的爬起來,朕真的不能向你保證了。”
如今的朝堂上的人才多的梁崇月都用不過來了,這還是十年前高中的那批走到了她麵前來了。
往後的大夏永遠不用愁沒有人才用了。
普天之下全都是大夏未來的棟梁。
“是,我明白,我絕對不叫陛下難做。”
梁崇月看著向箏這樣,想到了當初自己。
“你將計劃說給朕聽一聽,朕以過來人的經驗,幫你做個參考。”
向箏猶豫著猶豫著,將自己的損招全盤托出了。
梁崇月看著她,向箏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朕正打算小小的用一下林家,你將此事栽贓到林家身上去,你當林家是吃素的?
你還不如買點藥,給他們都藥死算了,左右開春後的新鮮果蔬多,朕記得向家每年的果蔬都是你們自己家莊子裡送的。
那些莊子現在都在你手上,你看著選一戶堪用的人戶,還能借著這件事將人順理成章的發賣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