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裝暈昏死過去的女子被人硬生生按著坐在椅子上。
當著眾人的麵,剃光了頭發,由向箏的心腹,當日便押送到了距離京城幾百裡外的觀音寺裡。
至於那個幫著她下藥的仆人,向箏請了家裡所有的人來觀刑。
除了孩子被送回來院子之外,所有人都要站在這裡看著,那=仆人被施以杖刑。
脊骨以下的部位被打的稀爛,血肉模糊,看吐了不少的人。
向箏就這樣冷眼看著。
還有人想要走,被向箏的人攔住。
“郡主娘娘,這人都已經不行了,怎麼還不給人走啊?”
向箏站在人群之中,那仆人的血已經流到了她的腳邊。
“諸位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是向箏的長輩,小輩們看不下去這樣血腥的場麵也就罷了,長輩們也看不下去了嗎?”
向箏已經受不了向家的墮落了,她記憶裡的向家不該是這樣的。
“如今日子是好起來了,諸位長輩也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邊關走到這富麗堂皇的院子裡來的嗎?”
被向箏質問的男人轉身,想要說些什麼。
見向箏身後站著的是向華焱和柴爍。
男人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諸位長輩要是不想再從這院子裡回到邊關那黃沙漫天的地方去,就請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這就是你們墮落,向家墮落下去的下場,如今是下人的脊骨被打斷,日後就會是我們的脊骨,向家上下百來口人才換來了今日的輝煌。
若是就這樣敗在你們手上,都無需等到陛下出手,我就送你們去地下見祖宗。
我向箏今日醜化說在前頭,家中若是在發生這種不恥之事,彆怪我不留情麵。
還有各家在外的那些醜事,我不會再幫著遮掩了,你們最好就此收手。
家族落敗未必沒有再起之日,可若是一個家族從裡麵開始爛了,那就真的再無重起之時了。”
向箏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聽進去,她還要去四叔那邊看一眼。
孩子被換了這件事,向箏聽到的時候,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竟然有人敢在定國公府裡頭換孩子,還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
“父親,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過去看看四嬸。”
向華焱昨日經過太後娘娘的點醒,已經看清了如今的局勢。
他控製不了向家的下坡路,若是向箏可以,他放權就該放的更加果斷些。
“行,你去看看吧,那孩子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向箏離開後,身影還沒走遠,就立刻有人將向華焱圍住了。
“大哥,你真的要將整個國公府交給阿箏當家不成?她隻是個女子,雖說生意上有些建樹,但士農工商,商戶畢竟登不上牌麵。”
向華焱看著地上被這些人踩過的血。
剛才還害怕的不敢看的這些人,在阿箏離開之後,鞋子是可以從血上踩過去的。
“你們本就是旁支一脈,從前向家人丁不興的時候,你們前來投靠我沒說什麼。
如今我的女兒在家裡拿主意,你們倒是有意見了?”
見向華焱冷臉,這些人都不敢說話了。
“逐風。”
向華焱朝著人群後麵喊了一聲,一個壯漢立馬扒開人群走到了他麵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