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魔界的人都被關牢裡了，這也能算沒關係嗎。
左護法鼓起勇氣，天真的問了一嘴，“魔尊，真的跟我沒關係嗎。”
“如果我說那些人都被我關起來了呢。”
魔尊不以為意，關能把所有人都關起來嗎。
“關了多少人，因何事。”
“整個魔族。”
魔尊表情再次有了細微的裂痕，“所有？”
左護法堅定道：“是的。”
“魔尊，這裡麵的水很深，容屬下一一跟你道來。”
魔尊道：“犯了什麼事。”
左護法：“背叛魔族。”
魔尊：“……”
桑慈歡：“……”
你的意思是，我閉關修養了幾百年，出來整個魔族都叛變了？
—
【於淩嬌而言，成長是一場綿延不絕的雨季，而她正好討厭下雨。
她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剛剛結束了一場殘酷的刑法，鮮血就像是她心底的大雨一樣綿延不絕的滴落在地，形成一個小血泊，粘稠鮮紅的倒映著她模糊不清晰的影子。
或許是生命到了儘頭，她的眼前開始走起了回馬燈，像是薑獻說的電影一樣，播放著每個畫麵。
十五歲以前，若是有人問她，最重要的人是誰，她會毫不猶豫的說是謝斯沉和父親，其次才是其他人，不太重要的人。
她跟很多人的關係看上去都很不錯，但她其實沒有那麼喜歡她們，她們跟她關係也沒有多好，可能因為她總是黏在謝斯沉身邊，就像是他的小跟班，她也不想在除了謝斯沉之外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薑獻……其實淩嬌也不知道自己跟她的關係是什麼，說是朋友嗎，但她們截然不同，許多觀念也衝突著。
她甚至跟她發生過很多次爭吵，為了謝斯沉。
她覺得自己算不上是她的朋友。但她確實很重要。
恍惚間，淩嬌似乎聽到了薑獻的聲音，她問她喜歡什麼。
她回答，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謝斯沉。
她說不是人，不是圍著謝斯沉轉的其他東西，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等一切結束之後想做什麼，想得道飛升嗎，還是繼承宗門，傳承父親的意願……
薑獻說得太高大上了，是她從來不敢想的高度，她更不敢想她能否做到。
很難想，她身為掌門之女，修煉天賦一般，隻會些凡人才學的琴棋書畫，無論在什麼時候她充當的都是被保護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