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中捉妻!
看來無法談攏,江恩淨眸底閃過異芒,決定換一種溝通方式。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葉婉儀身邊,“她母親的死是章家的問題。媽,你不必自擾。”
葉婉儀被江恩淨說出心中的顧慮,先前打好的腹稿胎死腹中。如他所說,他要是娶了章雲霂,對於江家來說百利無一害。這樣看上去,她的任何阻止都是私心作祟。
葉婉儀攏了攏肩上下滑的薄紗,江恩淨快了一步替她挑起披上。
少有的溫情互動卻是建立在這種情況下,葉婉儀多少有點難過。
“淨兒,我不知道你對於當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不希望你是為了消減上一代的恩怨犧牲自己的婚姻。”她拍了拍江恩淨的手背,向遠處的望去,聲音漸漸變得哀淒,“跟一個不愛自己……或者你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幾年十幾年,人的心會被磨得沒了感情。你的家便不再是家,隻會一個空著的建築。就像現在,陽光很暖,可整個屋子裡都是冰冷的氣息。”
說罷,葉婉儀柔柔的笑了,彎彎的柳梢眉頭掛滿了清愁。
江恩淨不語,自己的父母是典型的聯姻。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他不清楚。但他卻是知道他的母親深愛著他的父親的。二十多年的相敬如賓也許在他母親的眼裡是相敬如“冰”。
所以,先愛上的那個人,必然是輸家。
——
江博年得知江恩淨要發布訂婚消息,火速處理完手邊的事務便趕回k市。
他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失望過,可這幾年卻越來越多的忤逆他。先是放棄出國深造,非要留在國內。接著又是不斷在地產界搞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動靜。要不是他親自壓著,他的好兒子還不知道要折騰出多少事情來!
回家的路上,江博年跟私人秘書探討起關於“江恩淨是不是進入了遲來的叛逆期”的問題。
儘管自己的左右手再三表示自家少東的決策英明,可江博年總是不安。
說不出原因,他總覺得江家的天——甚至是k市的天要變了。
“我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妖孽?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機要秘書汗顏,決定假裝沒有聽見江博年的抱怨。
江博年不願停下思考,非要手下跟自己一起煩惱“劉峰,你說他的訂婚對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居然能把他迷得這般神魂顛倒?”
副總劉峰被點名,有一種彈著也中槍的感覺。他暗暗想你兒媳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清楚呢?
一眾同事們紛紛遞上“您多保重”的眼神,劉峰硬著頭皮迎難而上,自以為完滿的回答說“肯定是位極為特殊的姑娘。”
這答案倒是標準,可敷衍性質太重。江博年不樂意了“廢話,我兒子看上的姑娘能不特殊嗎?你們這群人啊,總是想著不出錯,這幾年做出的決策也都趨於保守。可我們是乾什麼行業的?”
“我們轉型好多年了,喊打喊殺的年代早就過去……”劉峰無奈的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