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終於記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早已將我遺忘。”聽聞此言,劉玄德臉色慘白,頹然坐下。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他清晰地記得,多年前那人曾告訴他無需擔憂報複,因為那人已經無法再回來了——因為他已經派人暗殺了他。
然而如今站在眼前的這位男子,分明就是當年與穆瑤育有一女的那個人。此人入伍修行,現如今歸來,怕是已是一位修有高深修為的修士!
這等修為,絕非他區區一名醫修能夠抗衡的。
“我尚存人間,你是否深感震驚?”沈清墨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接著語氣陡然變得冷厲無比!
“我女此刻正飽受病痛折磨,為人父者,心如刀絞!她才不過三歲稚齡,你就忍心下手!”
“劉玄德,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擁有!”
每一個字,如同銳利的飛劍,直刺劉玄德的心房。
眼見沈清墨步步緊逼而來,劉玄德終於是徹底慌了手腳。
“你……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這裡乃是療元聖地,不可妄動乾戈!哪怕你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在此地公然殺戮,同樣是犯下了重罪,無法逃脫製裁!”
劉玄德目光緊緊盯著沈清墨臉上佩戴的金色龍紋麵甲,滿臉駭然。
“嗬嗬嗬!”
“修為高深的修士?”
“在我麵前,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沈清墨冷笑一聲,徹底擊碎了劉玄德的所有幻想。
他曾以為沈清墨即便再如何強大,也不過是一名修為高深的修士罷了。
然而現在聽起來,他似乎遠比高階修士要更為強大!
那麼他究竟是何種層次的存在?
“即便……”
話音未落,沈新玄一掌切在了他的麵頰之上,那淩厲的真元之力猶如雷霆一擊,瞬間震斷了他的門牙。
“如實道來,是誰賦予你膽魄,竟敢如此對待我的掌上明珠。”
沈新玄雙目猶如千年冰雪,凝視著劉立仁,在他眼中,此人已是一具行走的亡魂,哪怕仙帝親臨,也無法挽救其命運。
“你……你竟敢!”
劉立仁口鼻溢血,驚恐萬分,朝窗外嘶吼“救駕啊!有人欲圖弑仙,速來救援啊!”
話音剛落,沈新玄便已扼住他的喉頸。
“我之容忍有度,再賜你最後一次言語的機會,否則……”
“喀嚓!”
沈新玄左手揮出,真元彙聚於手掌,狠狠擊在桌麵一角,刹那間木屑紛飛,桌麵一角炸裂,碎片灑滿一地。
“我且問你,你全身骨骼是否堅硬逾越此實木?”
劉立仁瞠目結舌,臉龐憋得通紅,此刻已是語塞。
“可曾想明白了?”
沈新玄再度發問。
劉立仁連連點頭。
沈新玄見狀,才緩緩放開手。
“咳咳咳!”
劉立仁一陣急促咳嗽後,才漸漸恢複氣息。
“是……是吳家長孫,吳烈叫我這般行事的!至於那白骨毒血,亦是他所賜予!”
提到吳烈這個名字,沈新玄眼底劃過一抹刺骨殺機。
很好,非常好!
膽敢觸碰我女兒之人,真是做得好極了。
隻不過……
沈新玄目光灼灼地盯著劉立仁。
“吾賜汝一吐遺願之機。”
劉立仁瞬間瞪大雙眼,“你想取我性命?”
“非欲,乃你必死無疑。”
沈新玄語氣冷漠如萬載玄冰。
膽敢對我女兒下手者,皆無可恕。
“你怎敢?此處可是修真界的療愈之地——醫靈院!你若在此處動手,不出十息,必定會被執法堂弟子擒拿歸案。”
“你以為呢?”
沈新玄淡然一笑。
此時,桌上的玉杯突然顫動不已,仿佛地脈共鳴,震動四散開來。
沈新玄嘴角泛起一絲久違的笑容,“他們來了麼?”